不滿的,但是他也知道美國的排斥有色人種移民政策,不僅得罪了日本人也同樣得罪了中國人,如果就此事進行爭執,顯然是對自己不利的。
因此他委婉的向日置益回道:「美國雖然對日本的企業和繁榮的合法的發展抱著充分的善意,但是對於我們自己的人民以及對中國也負有責任,因為我們的人民從事對華貿易已有一百三十多年的歷史了。所以不能希望我們贊成任何不尊重這些權利的行動。」
不過隨著革命委員會在朝鮮取得的勝利,中日之間的隔閡越發加深,芮恩斯對於日本的態度也就越來越不客氣,表示美國決不能容忍日本單方面改變東亞的現狀。
在這樣的情況下,加入了調停公使團的芮恩斯自然就變得更為活躍了起來,他表示反對先停戰後談和的方式,也反對要把一切恢復原狀的調停立場。芮恩斯認為,既然雙方的衝突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所謂的恢復原狀顯然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不管是朝鮮方面還是山東方面,首先挑起衝突的都是日本軍隊。
芮恩斯認為雖然朝鮮和山東並不是一個問題,但是鑑於這兩個問題都牽涉到了革命委員會,那麼就應該放到一起解決。而且朝鮮問題並不單單是中國和日本之間的問題,也包括了朝鮮人民的意願和俄國志願軍,因此應當允許朝鮮和俄國分別派出代表向調停委員會進行呈情。
9月15日革命委員會麾下的一隻部隊擊潰了庫倫東南方的守軍,9月18日又攻入了庫倫,庫倫當局的執政者紛紛躲入了庫倫的俄國領事館。
可是9月20日庫倫活佛對外聲稱建立大蒙古國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是受到了三音諾顏汗等外蒙古王公的逼迫,因此他宣布解散大蒙古國,並宣布三音諾顏汗等蒙古王公為叛國者。
這一突發狀況讓俄國駐庫倫代表措手不及,俄國駐庫倫代表一邊向北京公使和彼得堡外交部報告,一邊則同外蒙古革命委員會代表進行交涉。但是進入庫倫的革命委員會代表並不理會俄國人,而是開始了對於庫倫反動王公和分裂分子的大審判。那些在偽政府中擔任一定職務的蒙古貴族幾乎都被宣判了死刑,而庫倫大寺廟內也同樣進行了反革命分子的甄別活動。
按照俄國駐庫倫代表的控訴:「革命委員會的代表根本就沒有進行過任何審判,在庫倫所有人被分為了兩類,壓迫者和被壓迫者,凡是不願意指認壓迫自己對象的一律被歸入了壓迫者的行列。革命法庭沒有給被審判者任何辯解的機會,他們按照被壓迫者的指認就宣告了壓迫者的死刑,這是一場以革命的名義進行的大屠殺…」
圍攻科布多的外蒙古軍隊聽到了庫倫的消息後並無勇氣回身反攻庫倫,而是在一夜之間四散逃亡了。挑起了外蒙古獨立的俄國外交官和伊爾庫茨克軍區面對革命委員會攻占庫倫的行動,卻變得驚慌失措了起來。
朝鮮戰場上日軍的快速失利,使得革命委員會在呼倫貝爾地區的駐軍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俄國人此時也不清楚,革命委員會到底是想要解決外蒙古問題,還是想要徹底投入德國人的一方,預備和俄國遠東軍區開戰了。
彼得堡不得不指示駐華公使妥善處理外蒙古問題,並儘快讓革命委員會表明態度,當前的俄國不能接受中國轉入到同盟國陣營,這將使得俄國出現東西兩線作戰的局面,原本是後方的西西伯利亞就成為了前線,俄國就有可能不得不退出歐洲的戰爭。
俄國公使不得不站在了美國公使的一邊,要求儘快讓遠東恢復和平。隱隱之間,美國政府在遠東事務上擁有了更大的發言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