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本月17日之前必須抵達於鄭家屯,18日內攻下鄭家屯。修整一日後立刻向東奪取四平,22日前拿下四平,之後就地修建防禦陣地。
另外,長春-鄭家屯-四平一線將設立補給線路,你部必須保護並配合修建補給兵站。鄭家屯-四平一線,即為我師下一階段的駐防前線。」
鄧振鏞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對著身邊的警衛叫道:「去把各營以上幹部都叫過來,我要傳達師部的最新命令…」
10月2日晚間,長春滿鐵附屬地內的日本領事館內,哈爾濱領事館武官濱面又助中佐、長春領事館武官謙泳國太郎少尉、日本駐長春領事林久治郎和接替其的新領事木部守一正聚集於二樓的會議室內進行緊急的密談。
剛剛從公主嶺趕來的濱面又助中佐向眾人交代了關東都督對本次中國革命的意見,「…大島都督認為,假使哈爾濱革命軍不越過長春南下,則我國還可暫時維持中立,先行預備對策。
但若是哈爾濱革命軍繼續南下,為了保護帝國在南滿的利益,必須要哈爾濱革命軍先行承認帝國在南滿的特殊利益,並承諾不得在鐵路兩側30里內進行任何軍事行動。」
新領事木部守一立刻反對道:「根據內閣今早的指示,林外交大臣認為我們現在應當站在清廷的一方對抗中國革命,而不是同革命軍進行媾和。我國在華利益都是建立在同清廷簽訂的條約基礎上,維持清廷的統治才是於我國最為有利的。在已經獲利的局勢下,我國有什麼必要去打破這個平衡,而去支持一個不確定態度的革命黨?」
木部守一的年紀雖然比林久治郎大的多,也是他在外務省內的前輩,但是林久治郎卻並不認同外務省此時保守的外交政策。在兩位武官還沒應答之前,他已經毫不客氣的說道:「那是內閣還不清楚中國現在的局勢變化,內閣大臣們還在用著老眼光看待中國革命的問題,認為清廷還有力量鎮壓這場革命。
但是恕我直言,中國民眾已經對清廷的黑暗統治徹底失望,此次革命並不類似於以往。從昨日武昌革命、長春革命的消息傳開之後,南北各地的大小起義消息就不斷爆發了。
先不說革命黨人本就占有優勢的南方地區,光是在滿洲,在吉林和奉天,這兩天內已經有多少府縣宣布脫離清廷了?昨日下午,延吉道的安圖、依蘭道的依蘭就已經同電錶示服從於哈爾濱的革命委員會了。
今日早上,吉林省城也宣布脫離清廷,等待革命委員會派兵接收省城。奉天的東北、東南地區也是蠢蠢欲動,只要革命軍的一隻軍靴踏入到奉天省城內,奉天也將徹底倒向於革命。
是,在我們的幫助下,清廷可以先於革命軍進駐於奉天城,但是這對於帝國來說毫無益處。只要帝國不親自出兵下場,清廷根本難以承受南北革命黨人的一起動手。更何況,清廷手中最強大的武力北洋新軍,因為領袖袁世凱的被罷免,這隻武力對於清廷還有幾分忠誠還真是難以估量。
請不要忘記,在蔡家溝帶頭起義的第二十鎮,其核心也是從北洋新軍中抽調出來的部隊組建的。誰能保證,在沒有袁世凱的率領下,北洋新軍不會出現再一次的反叛?
清廷這艘破船已經註定沉沒,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從革命軍中挑選一位或幾位合適的人選收拾清廷倒台之後的殘局。就如伊集院公使所言,對於帝國最為有利的,應當是設法把中國分成三分,南方交給南方的革命黨;長城到長江之間交給北洋新軍;關外則自成一國。
只有先把關外從中國本土脫離出來,帝國才能夠繞開列強對華設置的一致原則,進而將南滿完全納入到帝國的控制之中。這才是對於帝國最為有利的方略。」
木部守一甚是厭煩像林久治郎這樣的年輕外交官,他們沒有經歷過日本差點淪為列強殖民地的感受,同樣也不明白帝國在日清戰爭、日俄戰爭上拿著國運豪賭的戰戰兢兢之心,只是想著拿日本的國運一次又一次的放上賭桌,似乎天照大神是一位掌管賭博的神靈一樣,絲毫不去考慮一旦失敗了會有什麼下場。
「林外交官,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已經不再是長春領事了。外務省要求你歸國準備前往歐洲的事務,請你不要胡亂的插手我的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