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應該找個有錢的兒媳婦,而不是漂亮的兒媳婦。
謝爾蓋是非常反感父母親插手他的感情生活的,但是在父親威脅著要切斷家中對他的經濟資助後,難以擺脫舒適生活的謝爾蓋也只能屈服了。
也正是因為家裡的這種變化,使得原本對金錢不太敏感的謝爾蓋,在聽到2000盧布這個數字時,才會改變態度,希望能夠撈取這筆橫財,解決他現在手頭上的拮据。
在蜜罐里長大的謝爾蓋自然不會去聯想,一個村長老能夠一下拿出2、3000盧布賄賂他一位著什麼。只有當吳川點醒了他,他才發現這些基層的官吏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僅僅從一個鄉村道路建設上就撈取了幾十萬盧布。而他居然只為了別人丟出來的2000盧布,這連殘羹冷炙都算不上的小錢,就患得患失了起來,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雖然感到自己的臉皮發燙,但是羞愧加上惱火的謝爾蓋還是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咬著牙罵道:「這群壞蛋…」
只是剛剛罵了兩句,謝爾蓋又泄氣的說道:「…可我真沒辦法找他們的麻煩,只要男爵給省長打個電話,省長再給內務部打個電話,倒霉的就是我了。一個濫用職權的罪名,就能把我叫回聖彼得堡自述去了。」
對於謝爾蓋的理智或者說是膽怯,吳川也有些無語了。在他看來,一個密探局的上尉在地方上查個貪污案何必顧忌這麼多,只要查案時別去招惹本地的實權人物,人家也犯不著為了幾個村長老和村長同密探局扛上啊。
不過他也不能鼓動的太明顯了,否則事後上尉未必不會懷疑他有何居心。那麼吳川只能思考著,要怎麼才能讓謝爾蓋上尉有理由插手地方腐敗的案子了。
吳川沿著沙發繞了半圈,突然就停下向一籌莫展的上尉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你乾脆就以查革命分子的案子追查本縣的貪腐案子好了。」
謝爾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由轉頭茫然的看向吳川問道:「追查革命分子的案子和查貪腐案怎麼聯繫的起來?而且我手上也沒有這樣的案子啊。」
吳川剛剛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好點子,面對上尉的詢問,他毫不在意的回答道:「這些革命分子搞暗殺、爆炸,除了需要不怕死的人手和炸藥之外,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活動經費嗎?
我想,這些革命分子的衣食住行,還有軍火情報,總不可能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那麼他們所需要的活動經費從何而來?肯定是有人資助的麼。如果你能夠抓住這些革命分子的支持者,切斷他們的經費來源,難道不一樣是在打擊革命分子嗎?
假設,我是說假設啊,有這麼一個革命分子的資助者就在本縣,而且還是一位小吏。那麼他所貪污挪用的公款,現在變成了革命分子的活動經費和炸藥軍火,難道你就不該去捉拿他麼?
至於你手上沒有這樣的案子,那麼密探局有什麼影響較大又始終沒破的懸案,借它的名頭來用一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謝爾蓋上尉聽的有些目瞪口呆,雖然他在密探局也見過一些栽贓陷害的案子,但是能夠設想出這麼大規模的栽贓陷害計劃,也實在是讓他心裡僅有的那點良知感到了不安。
雖然謝爾蓋上尉想對吳川的計劃說「不」,不過他口中吐出的聲音卻是:「局裡影響最大又沒破的懸案,大約只有革命分子針對斯托雷平閣下的幾次刺殺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