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真正上戰場的指揮官。吳川除了建議讓華人和朝鮮人先進入營地修整之外,還提出由謝爾蓋少校坐鎮海參崴訓練第一師,而他則返回中國境內組建第二師和尋找對付中東鐵路局局長霍爾瓦特的辦法。
相比起訓練第一師的工作,謝爾蓋少校顯然更在意如何對付霍爾瓦特。畢竟管理中東鐵路局確實是一個大肥差。在吳川的教唆下,他費盡心思的打聽了一番,知道去年中東鐵路的收入高達1750萬盧布,而支出也高達1650萬盧布,如果算上為中東鐵路服務的特種企業,略虧13萬盧布。
當然謝爾蓋少校是不相信,這個虧損是如此的恰到好處的。在經歷了對圖拉省鄉下的查賬歷練後,他只能認為其中有人在搞鬼。他覺得霍爾瓦特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中東鐵路是盈利的,所以才大手筆的支出損公肥私,這其中必定有很大的數量落入了他的口袋。
不過對於一個類似於殖民地總督角色的中東鐵路管理局局長來說,貪污從來不是什麼大錯誤。替沙皇管理好中東鐵路和北滿的勢力範圍,才是霍爾瓦特最為重要的任務。因此謝爾蓋少校雖然蠢蠢欲動,卻也沒有倉促行動,他需要吳川給他創造出一個機會出來。
對於少校的暗示,吳川沉吟了數秒之後說道:「老實說我倒是想出了一個計劃,但是現在還沒能完全推敲出細節,我希望你在等一等,先同海參崴的這些官員們混熟悉了再說。」
謝爾蓋少校不以為然的說道:「除了即將離開的督軍閣下之外,其他人都是些沒有前途的軍官。1904-1905年戰爭正是因為他們的無能,才導致陛下在國際上受到了無可挽回的屈辱。
在彼得堡每個人都知道,濱海省的陸海軍軍官們,事實上已經被陛下所拋棄了。所以這幾年來,這裡的軍官沒有一個能夠升級離開的,他們要麼以降職或平級的身份調去中亞或什麼邊遠省份,要麼就在陛下的遺忘中混到退休。
也只有這些可伶蟲自己不知道,還整天試圖向彼得堡來的每一個官員展現自己的能力。如果你不是一個中國人的話,以你禁衛軍上校的身份,他們早就匍匐在你的腳下,期待著你能夠幫他們在陛下或是別的什麼大人物面前說說好話了。
至於現在麼,哪怕我不和他們親近,他們也會跑來和我親近的。所以你沒必要擔心海參崴這裡,我倒是真想知道你到底想了個什麼主意,就算是不成熟也沒關係,也許我能幫你補充一下呢?」
看到謝爾蓋少校這樣的焦急,吳川也就不賣什麼關子,半真半假的向他說道:「霍爾瓦特雖然在北滿位高權重,看起來連阿穆爾總督都無法撼動他的位置,但是我聽說他在華俄道勝銀行的董事面前卻是一向恭敬有加的。」
謝爾蓋少校一點都不覺得的奇怪的說道:「這有什麼,華俄道勝銀行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銀行,但實際上它就相當於財政部在遠東的分支機構。而中東鐵路的築路資金就是來自於華俄道勝銀行的貸款。阿穆爾總督無法干涉中東鐵路局局長的任命,但是對於華俄道勝銀行來說,這只是向彼得堡打個報告的問題。霍爾瓦特哪敢對華俄道勝銀行的董事不恭敬的。」
吳川並沒有接謝爾蓋少校的話語,而是等他說完之後又慢悠悠的說道:「華俄道勝銀行所發行的盧布,眼下正成為了北滿地區的主要流通貨幣,據說發行的數量不下於1億元,這些紙幣流行於鐵路沿線,以哈爾濱使用的數量最為居多。
但是俄國的盧布一旦過了哈爾濱,影響力就開始不斷減少。除了中國人自己發行的紙幣、銀元、制錢、銅元之外,影響力較大的便是日本的橫濱正金銀行和朝鮮銀行了。
如果我們想要動一動霍爾瓦特,就得讓華俄道勝銀行明白,其實在東北能夠維護其利益的,並不僅僅只有霍爾瓦特。如果華俄道勝銀行願意支持我們的話,我們能夠在掌握中東鐵路運輸業務的狀況下,進一步拓展盧布的使用範圍,甚至使盧布成為東北唯一的支付貨幣。」
謝爾蓋少校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對著吳川說道:「我就知道,對於這種事情,你是最有辦法的。不過我們站在旅館門口做什麼,我們還是先上樓,然後慢慢談一談這個事情吧。」
吳川低頭拉上袖子看了看手上的腕錶,然後不緊不慢的回道:「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