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不少革命委員會內部的事務。
當前中國各方的政治勢力,最為人所知的自然是北洋集團,其次是南方各省的立憲黨人,再次則是同盟會遺留下來的中華革命黨等黨派,最不為人所知的就是共和黨了。
雖然吳川、耿謹文等共和黨骨幹人物已經為國人所熟悉,但是對於共和黨這個政黨,大家卻真的所知不多。畢竟東北地區一直以來都是偏遠之地,哪怕有些出名的人物也是從關內遷移過去的。因此哪怕是東北的同盟會,過去也還是依附於山東的同盟會,形同山東同盟會在東北的分支。
簡單的說,就是從前滿清時代的精英和關外共和黨這一群體幾乎沒有交集,哪怕是所謂的士官三傑,在北洋將領看來也是些沒有根底的幸進之輩。是當時的滿清朝廷意圖分北洋諸將之權推出的留日學生,自然就沒有人會去跟這些人交往。
可以說,共和黨這班人其實和發動了武昌起義的湖北新軍軍官們層次差不多,假如沒有吳川這個不知哪裡蹦出來異數,共和黨應當和湖北新軍的革命軍官的下場差不多,把革命的領導權拱手讓給一個有名望的前清官僚後,在革命即將成功的關頭,被那些前清官僚勾結地方士紳清理掉。
但是在東北,吳川不僅牢牢壓制住了那些前清官僚,並一步步的把地方士紳給清洗掉了,最終把革命者組織了起來,變成了更為團結而有統一政治理想的共和黨。到了這個時候,其他各方想要拉攏分化東北的革命者已經來不及了,而東北也自成格局,外人再難插足其中。
渠本翹、曹師憲、喬映霞都是晉商的代表人物,辛亥革命爆發之後一部分晉商試圖背靠北洋和革命委員會在外蒙掰手腕,拒絕了革命委員會提出的對外蒙古債務重整計劃。
但是這些晉商所依賴的北洋政府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這麼強勢,而革命委員會在外蒙強勢整理蒙債之後,還打擊一批蒙古獨立分子,在俄國因為歐戰不得不向革命委員會做出退讓後,那些不肯同革命委員會合作的晉商就遭到了莫大的損失。
到了1917年,革命委員會越發強勢,而北洋政府卻開始日暮西山了,那些原本拒絕同革命委員會合作的晉商終於改變了態度,開始通過太谷曹家和張榕的關係向共和黨投誠了。
太谷曹家雖然是晉商,但是發家卻是在關外,明末清初就在瀋陽起家了。不過和其他晉商一樣,太谷曹家抱著封建時代的商業理念經營自家產業,在這個三千年未有之變局面前已經不合時宜了。
雖然革命委員會收回了日本在南滿的經濟特權,並通過大肆投資東北的基建和現代工廠,從而提升了東北民眾的個人收入,促進了東北的消費市場的擴大。短時間內舊商號、舊錢莊、手工工場獲得了一些好處,但是隨著革命委員會對於商業的規範化,和扶持現代商業的政策,並開始對錢莊、票號進行整理,太谷曹家也意識到再不做出改變,恐怕就要被東北的市場給淘汰掉了。
為了自救,太谷曹家很快就聯合了想要向共和黨投誠的晉商們向共和黨靠攏了。這一次能夠得到吳川的接見,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意外之喜,曹氏原本以為走到這一步還需要很久,畢竟他們沒有如張家、牛家那樣第一時間在共和黨身上投資,此時再想獲得對方的信賴,就要艱難的多。
就在三位晉商的代表互相用眼神交談著,都無暇關心這客廳內的擺設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在門口響起,看到宋雲桐等三人停下交談起身整裝,渠本翹最先反應了過來,也起身向著門口望去。
很快他就看到,一名穿著休閒西服的年青人走了進來,看起來這位要比傳聞中的年輕的多,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認錯人了,但是看到在自己面前頗具傲氣的宋雲桐快速上前問候,他終於確定這位年青人確實就是共和黨的領袖吳川。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喬映霞不由小聲念叨道:「真是年青啊,只是看起來有些溫和,沒有傳說中那麼的跋扈麼,倒是生了一雙好眼睛…」
渠本翹不得不回頭給他使了個眼色,不希望這位再口無遮攔下去。雖說喬致庸選了這個孫子,是因為這個孫子類己。不過渠本翹覺得,喬致庸那種桀驁不馴、不拘禮俗是骨子裡透出來的,而喬映霞的狂傲更像是來自於長輩的縱容。
不過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