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馬爾科.巴普洛夫,今後他會待在這座城裡。你寫給東方學會的文章可以直接交給他,不要使用郵局。現在內務部對於個人信件的審查實在是太過嚴格了,你要是向外寄出的信件里有談論政治和沙皇的內容,也可以交給馬爾科,他會安全的把你的信件送出去的。」
吳川再次仔細的打量了馬爾科,在他左臉頰上的疤痕注視了好一會,對方似乎注意到了吳川關注的地方,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後說道:「我參加了莫斯科的起義,這是被流彈打中的。不過還好,我總算是活了下來。」
邊上的康斯坦丁立刻解釋道:「馬爾科的身手很好,在沒有找到豪斯教授之前,伯爵閣下對於你的安全很是擔心。因此才派馬爾科過來保護你,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也可以直接找他幫忙。」
吳川沉默了一陣,便向馬爾科.巴普洛夫伸出了手說道:「幸會,巴普洛夫先生,你可以叫我吳。」
馬爾科伸手同吳川握了握,口中謙遜的說道:「馬爾科.巴普洛夫,您可以直接叫我馬爾科,吳先生。」
看著兩人互相問候完畢之後,康斯坦丁才從一邊的皮包內掏出了一個小錦緞盒子,然後遞給吳川道:「您的入會申請已經批下來了,入會儀式等您有空去聖彼得堡時再舉行,伯爵讓我把這個先帶給您。」
吳川打開錦盒之後,發現裡面是一枚用金邊銀質打造的盾形徽章,最上面一圈是「俄羅斯東方學會」的俄文字母環繞周邊,中間則凸刻出了天平和兩把鑰匙組成的十字架圖案,一枚相當精美的小玩意。
合上了盒蓋後,吳川真心對著康斯坦丁感謝道:「真是太感謝您和伯爵閣下了,要不是你們伸出了援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接下來,希望老師能夠儘快傳回新的消息,那麼我也就不用這麼擔心他了。」
康斯坦丁擺來擺手說道:「這可是你應得的,你寫的那篇《關於組織的建立》一文,伯爵閣下覺得很滿意,但伯爵還是認為其中缺乏了一些細節,不知道你能否再試著補完它呢?」
吳川頓時伸手撓起了頭,他有些苦惱的對康斯坦丁說道:「我畢竟只是從老師那邊聽了些不全面的東西,具體的建立一個組織過程,我又沒有經歷過。所以你讓我補充細節,我完全不知該從什麼地方補起啊。」
康斯坦丁似乎預料到了吳川的推脫言論,他很快就接著吳川的話說道:「關於這一點,伯爵閣下倒是有所估計到了。所以伯爵希望,您能夠參與到我們之中來,協助我們完善一個組織,你看如何?」
吳川頓時感到頭皮有些發麻,他不由下意識的問道:「您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康斯坦丁卻注視他的目光打斷道:「您怎麼會是普通人?您難道不是一位想要推翻清帝國的革命分子嗎?」
吳川立刻想起來自己在記者佩奇面前維持的人設,他立刻強制性的令自己身體放鬆了下來,然後平靜的說道:「是的,我是一名支持推翻清政府的革命分子,但是我過去並沒有接觸過軍事訓練和建立組織的工作,我才剛剛開始跟隨老師進行學習而已。對於你們來說,我難道不是一個普通人嗎?」
康斯坦丁頓時微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倒是不必過於擔憂了。伯爵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擔任類似顧問的角色,不必插手具體的行動,他希望您能夠對組織運作方面的漏洞進行查漏補缺,以儘可能的減少我們被政府密探破壞的可能。」
吳川沉默了許久,方才繼續開口問道:「那麼我能否知道,你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