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東郊民巷和西郊民巷的治安就好。
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接管整個北京城的治安其實沒什麼好處,因為我們對於這座城市不夠了解,一旦我們接管了北京城而馬上城裡又出了問題,這責任就落在了我們頭上。現在的警察廳可不僅僅是管治安,戶口、稅收、衛生、消防什麼都要管,沒有地頭蛇的合作是不可能立刻控制北京的。
更何況,就算我們把吳炳湘弄下來,徐世昌和總統府那邊也未必會同意讓我們接收京師警察廳,畢竟這個部門的人數已經接近9000人,在京城是僅次於步軍衙門的武裝力量。
要我說,我們現在還是應當和吳炳湘合作,先掌握了警察廳內的戶口及其他資料再說。對於我們掌握北京城最大威脅的並不是吳炳湘而是江朝宗,江朝宗這個人為人勢力且無底線。當初他依靠趙秉鈞謀得了步軍統領衙門參謀官一職,結果上任後就把當時的步軍統領烏珍給逼死了,而之後趙秉鈞過世,他又趕緊同趙秉鈞的遺屬劃清了界限。
觀江朝宗的發跡過程,就是趨炎附勢兩面三刀的人生,這樣的人即便投靠過來我們也不敢用,而且江朝宗同樣和徐世昌、段祺瑞沒什麼關係,雖說他手中的兩翼五營人馬大多是空額,但這依然是有著3萬名額的北京城內外的唯一武裝力量。
讓一個和各方沒有什麼關係的人掌握京城唯一的軍事力量,我認為總統府和徐世昌都不會樂意的。而且步軍統領衙門這個部門主要由旗人組成,如果我們日後想要對北京城進行社會改造,則非得取消了這一支武力不可,否則必然成為隱患。」
耿謹文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步軍統領衙門確實應當解散,讓旗人來拱衛共和政府,這不是笑話嗎?而且,我們又不是袁世凱,不需要繼承滿清的遺產,我們的天下是通過自己的雙手打出來的,不是來自什麼皇帝的恩賜。
現在宮中的那位也有12、3歲了,那些遺老遺少倒是把紫禁城當成了國中之國,躲在宮內搞什麼大清禮儀的一套,完全沒把清帝的遜位當一回事啊。我聽說之前有些遺老遺少鼓吹帝制的時候,想的不是把袁世凱捧上去,而是想要讓那位復位呢。真不知他們是做著什麼千秋大夢呢。」
王葆真微微點頭道:「確實,袁世凱當初就是這點做的不好,現在還要每年給人家發200萬銀元,紫禁城內的各項珍藏也變成了遜帝的私人財產,這顯然是不合適的。按照主席的說法,那都是勞動人民的財富,愛新覺羅氏殘害了中國人民兩百多年,難不成還要把搶劫來的財產帶著繼續花銷?那麼我們究竟革的什麼命呢?」
耿謹文用力的點頭贊同道:「我覺得也是,遜帝可以帶走一部分私人物品,但是無權把紫禁城和皇家花園及宮內珍藏當成私產。滿人當初進入北京的時候,他們可沒花一分錢就把整個內城給占了,我們現在讓他們退出一部分已經夠寬容的了,要是我們也學習滿清的話,就應該把旗人都趕出北京城了。
我去同徐世昌交涉,先把這個步軍統領衙門給裁撤了。壽增同志,你去和吳炳湘談談,他要是接受我們的建議改革警察廳,那麼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北京這地方是連接東北、蒙古、山西和中原的中樞,又靠著渤海的出海口,只要能夠把渤海給封閉上,外國軍艦不能進入,那麼此地則必然成為中國的重心,其他各地均不可比擬。
按照吳主席的說法,棄海就陸則洛陽、西安可為國家之重心;棄陸就海則可選擇南京、上海;想要海陸並重則只能選擇北京。當今之世界乃是海權之世界,我國自然不可能放棄海權,則日後本黨還是要入關進京的。但是進京歸進京,這京城裡的那些灰塵還是要先行掃除的。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工作的一大重心,改造北京,使之符合我們的要求。」
對於耿謹文的說法,王葆真和張壽增都沒有不同意見,後者現在已經完全融入了共和黨,因此對於過去所效忠過的滿清格外的厭惡,唯恐讓人以為自己還對這個舊王朝還留有感情,因此巴不得立刻就把紫禁城內的遜帝和城內的滿人都打掃乾淨,以表明自己同過去已經完全的劃清了界限。
確定了下一階段的工作重心固然讓耿謹文輕鬆了不少,但是一想到上海出現的麻煩,他又生出了一種無力感。雖然共和黨現在在國內擁有對各方壓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