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在那裡不動,也自成一道風景。
莫不知有些失神的想著,鼻息中縈繞著若有似無的蘭花香,他抬目再次看向鍾小狸:「翼江王的女兒?」
鍾小狸眼珠子一轉,也不知道這個皇帝是什麼意思,唯有恭敬應道:「是。」
莫不知隨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取過茶杯放到鼻尖輕嗅了一口茶香,漫不經心問道,「翼江地域大不好管理,翼王接手翼江之後也未聽聞什麼過人的事跡來,可自從十年前起,翼江忽然就政績驚人,不止稅收方面是其他地方的幾倍,各行各業發展也是風風火火。朕起初以為是翼王為了政績故意提高賦稅,可派人調查過之後才知道,翼江不止是真的百姓安居樂業,街頭連難民都沒有,而這一點,連帝都未必做得到。」
說到這兒,莫不知抬起頭來看向她,「而這十年裡,翼江最大的一個轟動點則是翼江出現了一位翼大王,聽說無惡不作,燒殺搶掠樣樣精通,但凡翼江的達官顯貴提到這位翼大王無不談虎色變。可是奇怪得很的是,這翼大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又是相當的高,所以朕很是疑惑,既然鍾秀女是翼王的女兒,對這翼江之事想來是極熟悉的,你且與朕說說,這是何因由?」
他說到前頭的時候,鍾小狸的臉已經要掛不住了,再等他說到後頭,似乎並不知道翼大王就是自己,鍾小狸心頭一松,當即笑道:「皇上,這不是很簡單麼,翼江以前不好,那是因為放任貪官污吏和殲商勾結為非作歹,所以吧,有錢的會更有錢甚至富得流油,而吃不上飯的窮人也是窮得發抖,甚至於餓死凍死的不在少數。這翼大王吧,就組織了一個俠客幫,專門去搶劫這些貪官污吏和殲商,搜集他們的罪證逼他們交出錢來,補發給那些窮人,這久而久之,壞蛋們的錢庫被洗劫一空了,窮人不就自然吃得上飯了嗎?所以,達官顯貴恨這位翼大王,窮人百姓又感謝這位翼大王!」
「原來如此。」莫不知看著鍾小狸臉上因為談論起這一點而眉飛色舞的模樣,忽的又道,「朕聽聞前些日帝都的花滿樓遭了殃被洗劫一空,而緊接著就有一個貧苦百姓的『救助點』開了起來,風風火火在幾天的時間裡救濟了幾千帝都百姓,外間都在傳是翼大王入帝都了,鍾秀女,你怎麼看?」
「啊?」鍾小狸一愣,對於皇帝居然連這件事情都知道很是震驚。一來這事兒發生沒幾天,二來吧救濟點是她用的表哥的名義弄出來的,不管從什麼角度這兩件事都不應該聯繫在一起,可這皇帝是如何想到的?
見鬼了!難道還真的是天下之事莫無不知?
鍾小狸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這個……我也不知道……」
「也是。」皇帝的視線落向在她腳上打轉的小白,「鍾秀女不過一介大家閨秀,又怎會知曉這些朝堂中事,那換一樣,既然這翼大王出自翼江,那鍾秀女肯定知曉這翼大王是何人?」
「啊?」鍾小狸拖長了尾音,眼見著男人的視線高深莫測地壓了過來,頓時苦了臉,「皇上,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
笑話,她在翼江幹的事兒,哪一條哪一樣按照莫秦律法那都是大罪!在翼江有老爹罩著她,旁人不敢說什麼,可這裡是帝都是宮裡,是天子面前,她承認的話,她就是個傻逼了!
「不知道?」皇帝笑了笑,仿佛不經意又仿佛是刻意,「那鍾秀女知道什麼?」
「唔……皇上,平日裡我爹鮮少讓我出門,所以我是真不知道……」鍾小狸低垂著頭看著腳尖,睜著眼睛說瞎話會不會被天打雷劈?
「這樣啊。」皇帝饒有所思一般點了點頭,「那換一個問題吧,鍾秀女今年是不是年近雙十了?按理說這樣的年齡應該早就出嫁了才對,何以卻入選了秀女?」
看吧看吧,年齡果然是硬傷,這不,連皇帝也嫌棄她的年齡來了,她能說就是因為嫁不出去才入的宮來禍害他的嗎?
「皇上。」鍾小狸堆上一張笑臉,「您當初不也是過了娶妻的年紀才立的王妃,我這……應該還算正常吧。」
可鍾小狸的話音一落,眼前男人的眸底卻倏地暗沉了下去,面上雖無變化,可周身的冷氣壓直面而來,讓人措手不及。
鍾小狸眼珠子一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聽得皇帝的聲音冷
020:翼大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