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輕聲一笑,緩緩上前兩步道:「門主脾性還真大。我不過問了一句要怎麼信你,你便要解除合約,既然已經答應的事情,又何來反悔一說?」
「這樣吧。我服從你的安排,但是門主也得接受我一個條件。」
男人暗黑的眸底似有烏雲掠過:「什麼條件?」
蘇霽月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來,從裡面倒出一枚紅色藥丸:「這種藥獨屬於南疆,以人血煉製,是我們南疆用於男人行為不軌的懲罰,一旦服下此藥,便喪失了某部分能力……我所指的某部分是指房事,門主可接受?」
「荒唐!」男人幾乎想也沒想便逼出這兩個字來,「你是覺著本門主會對你不軌?」
蘇霽月聳了聳肩:「沒辦法,從前吃過這種虧,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門主放心,這藥是用我的血煉製,所以門主所謂的喪失能力只會對我,與旁的女子並不相干。」
男人眸底湧出別樣的暗流:「是藥三分毒,本座怎麼能相信這藥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
蘇霽月晃動著藥瓶:「你說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男人的眸底頃刻似流過別樣的神采。然後便只見得殿下女子眸底掠過幾分狡黠:「如果你服下此藥,我自然會服從門主的安排,如此,才算得上是公平合作,相互牽制。」
男人面上驀然露出瞭然於心的神色來。似乎這會兒才知曉她蘇霽月打的是這個主意。
事情談到這個上面,似乎與那藥丸的功效已經沒多大關係了。她要的不過是一個藉口,讓她不要在這份合作上落於下風。
男人眉目之中透著瞭然,終於是應下道:「好,本座應你又何妨?」
*
接下來的時間裡,蘇霽月總算是睡上了幾天好覺。
而那暗殺門門主也信守諾言,對他們南疆的人不加制約,他們出行都有絕對的自由,而且衣食住行各方面都被安排妥當。在這一點上,蘇霽月是滿意的。
而另一方面,蘇霽月也答應了暗殺門此次計劃的要求。
但凡涉及到人力方面,會由暗殺門來出人,至於錢力則由蘇霽月這邊承擔。如此也算公平。
而合適的回歸計劃,他們定在了十日之後,因為那一天是老皇帝的生辰。
皇帝六十大壽,自然是大事,而挑在那個時候入朝,一來,那是個喜慶的日子,「樓宸」的歸來等於喜上加喜,二來,如果屆時送上一份賀禮,再由「樓宸」之口洗白蘇霽月之名,皇帝一高興或許就准了。
尤其在皇帝的眼裡並不想與南疆鬧僵,若能達成合作自然再好不過。
而另一曾蘇霽月由王爺轉為公主的身份,可以說百利無一害。
嫁到南朝比之留在南朝做人質,自然是前者更甚後者。
因為她是南疆唯一的公主。
她嫁到這裡等同於整個南疆附屬南朝,南朝自然開心。
而為十日之後的大典,暗殺門內也在做著一系列的安排。至於如何安排,蘇霽月不需要操心,但唯有一樣,讓她頭痛。
那就是宴會之上的獻舞。
用暗殺門門主的意思就是,到時候需要一個進宮的契機。他們會扮作一對表演舞曲的伶人,到了最後,舞曲引人注目了,再展露身份入場。
如此,一來比較方便,二來,這也是最好的出場方式。
因為宮門並非隨便一個人就可以進入的。
蘇霽月在看了他們的計劃之後權衡一番也就答應了下來。
但是對於舞蹈,與她而言實在是有些難度。
並不是說她不會跳舞,相反,她的舞很好,但是這些古代的舞跟現代不同,尤其「樓宸」要求的是她要跳一支南疆舞。
好在她帶了南疆舞娘,不然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是以,十天的時間,蘇霽月只休息了兩天便投入了緊張的舞蹈編排之中。
而暗殺門門主這兩日全力學習樓宸相關事宜,以備接下來的應對。
而這幾日裡,蘇霽月也算見識到了暗殺門的美景。
整個宮殿對面是千米之高的瀑布,而底下則是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