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抿緊了唇:「梳洗一下起來吃早膳。」
她轉身走了出去,那一頭的樓宸唇角一勾,這才從榻上下來。
早膳的時候,溶月和阿迪巴在一旁看著兩人間的小彆扭都在偷著樂,最後鬧得蘇霽月都臉紅,直接將她們哄了出去。
蘇雁南的事情尚未解決,還得由樓宸親自去安排,因此用完早膳之後他就出去了。
蘇霽月在房中閒著無事,便又同溶月和阿迪巴鬥起地主來,結果剛開始沒一刻鐘,麗莎便在婢女的陪同下姍姍而來。
外頭正當午,太陽毒著,好在這行宮陰涼,不至於太熱,但即便如此,麗莎還是滿頭大汗。
蘇霽月見她來了,這才起身相迎道:「這大熱天的,麗莎姐姐也不嫌麻煩。」
麗莎剛接過溶月遞上的水一口飲盡,聞言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那還不是因為燕王妃這裡舒適麼?我那間北苑雖然涼爽,卻不及妹妹這裡萬一。妹妹這屋子通透,風一來可貫穿整個屋子,可不知道比我那兒強了多少倍……咦,這是什麼?」
她指的正是蘇霽月做的紙牌。
蘇霽月連忙一笑,迎了上去:「這是紙牌,我們南疆的一種娛樂項目,姐姐若是感興趣,不妨一起參加?」
麗莎眉目一擰:「我才沒有興致!」
蘇霽月淡淡一笑,招呼了溶月和阿迪巴坐下:「這閒來也是無事,打發一下時間。姐姐既然想要納涼,那就在這兒靜坐片刻,若是累了,那旁邊還有軟榻。」
蘇霽月說著就同阿迪巴和溶月玩了起來,麗莎見她連招待都不願意,頓時眉心直擰,但瞧著她們玩起來之後,漸漸的竟然看得入了神,再之後分明是有蠢蠢欲動的模樣,卻礙於臉面不敢動。
「怎麼?這主僕之間,還來著銀兩的籌碼麼?」
蘇霽月瞥了她一眼:「這是自然,撇開主僕身份,用銀兩為籌碼,這才有樂趣與動力,姐姐要不要來一局?」
紙牌這種娛樂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麗莎這麼一坐下就坐了一個下午,她自己輸掉了不少不說,連帶著把丫鬟的月俸都壓了下去,待到天黑,她已是身無分文,氣得眉眼直跳:「你們分明就是作弊!」
蘇霽月似笑非笑:「麗莎姐姐,你這丫頭全程也是看著的,我們可沒有半點作弊。」
麗莎氣得不行,伸手就將紙牌全部打散:「不來了不來了!」
說罷,她便起身拉了自己的婢女一起走,末了又道:「你們別神氣,一點紙牌而已,我就不信玩不過你們!」
蘇霽月站起身來:「那就等著姐姐,妹妹不送了。」
麗莎瞪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而屋內,溶月和阿迪巴已經捧腹笑了起來。
「這莫王妃……笑死人了。」
蘇霽月回過頭來瞪了二人一眼:「你們倆還好意思笑?這一整ri你們都在幫著我,她生氣已經是輕的了!」
阿迪巴輕聲笑著道:「王妃,這你可真不能怪我們,那麗莎公主天生就不是玩紙牌的,她腦子軸,轉不過來!」
蘇霽月瞪她一眼,但隨即想起什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三人正樂呵著,忽的見一人踏門而入:「笑什麼呢?」
「雲大人!」溶月和阿迪巴同時止了笑意沖門口之人行禮。蘇霽月轉過身去看見雲深:「有事?」
雲深躬身道:「餘黨擒拿了一部分,正在地牢等待審問,王爺請王妃過去。」
蘇霽月挑眉:「好,我這就過去。」
等蘇霽月換了一身衣服出去,這才同雲深一道來到地牢。
地牢之內陰暗潮濕,一進去便聞得一股嚴重的霉味。顯然這裡作為行宮的地牢並不常關人。是以此刻才會有如此濃厚的味道。
進入地牢深處,雲深將她引至一處審訊室內,蘇霽月一眼便看見了端坐於正上位的樓宸。
他一襲黑衣,面容冷峻,此刻正冷漠地看著被捆綁在十字木柱上人。
而那人通體血紅,衣衫已是血跡斑斑看不清原樣。且頭髮亂糟糟的遮住面容,更加看不清樣子了。
蘇霽月走了過去,那一頭樓宸看見了她
218: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