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有些發紅,「我們練兵養兵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打鬼子嗎?遇上這樣的事情,我沒法為了自己當縮頭烏龜,要是讓下面的士兵知道我是那樣的,誰還跟著我?」
見李久這樣說,王巍和劉敬仲都羞愧的低下頭,要不說老大就是老大呢。王巍舉起了手中的茶杯,「大哥的胸懷是我們所不能及的,慚愧!以茶代酒,我敬大哥一杯,拼著這官不做了,今後也要周全大哥的事情。」
李久笑了,舉起手中的茶杯與王巍碰了一個,「你不用那樣想,我們做的事情堂堂正正的,不用藏著掖著,你該怎麼報就怎麼報,好在你的報告是一脈相承,沒有斷檔的地方,這樣,你也好說話。戴老闆對你搞回去的汽油和盤尼西林不會忘記的,只要他在上面不挑事,你沒有問題,我們也沒有問題。」
「這是怎麼說?我怎麼就不明白呢?一旦上面知道你們獨立團是國軍序列里的,難道說上面不會下一個命令,把你們劃到軍委會直轄嗎?」劉敬仲說。
「沒那麼簡單,第一,我們這是美軍顧問團試驗部隊,不是完全的合作性質,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隸屬於美軍顧問團,老蔣要是想要,得去找美國人要。第二,滇軍歷來對中央聽調不聽宣,軍政部要是不怕丟臉,為一個團級單位與老盧和老龍打官司,那麼昆明那些報紙和西方的報紙能用唾沫把他們淹死。第三,委員長之所以感興趣,不過是希望在關鍵的時刻用我們,既然要用我們,那我們就可以提條件,讓多恩去跟他們提,依顧問團例,老子不接受任何國軍將領的指揮,聽他們的指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李久直接點破了對付的辦法,王巍默默點頭。
李久喝了一口茶後又繼續說道,「委員長這個人從來都是用人在前甩人在後的,這樣的例子多得很,他用的人至少要有二個才,第一個是人才,笨蛋他是不會用的,也不會信任,第二個是奴才,沒有當奴才的覺悟是會被他槍斃的,那個廖齡奇不就是個例子嗎?他這個用人的法子就促使跟在他身邊的人必須要搞這個派那個團的,其實就是抱團取暖,要是不抱團,會在各種傾軋中坑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你以為那些土木系啊黃埔系啊怎麼來的?大家不抱團,活不下去啊,就拿57師在常德的那一仗來說,是不是這樣?要不是王司令跟我們盧司令有那麼一段香火情,十個余程萬也跑不出來,王司令算是不錯了,什麼派系都不加入,對誰都笑臉相迎,可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在這樣的環境裡作戰,我是真的替那些戰死的將士們抱屈啊,如果不是這些昏聵的將軍,咱們中國士兵要少死多少?」
李久的話讓王巍有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眼珠子也亮了起來,「大哥,你看要不要從我這裡給你弄些情報,一旦有需要的時候也用不著手忙腳亂。」
「那自然是好,可是,不要忘記你們軍統的家規。對於我來說,我對大的情報沒興趣,也沒要求,要出擊任務的時候,我會找你要,你能給就給,不能給也不要緊。對於你的工作我有幾點提醒你,第一,對共黨和那些民主人士的情報和管制要謹慎,不到萬不得已和確實繞不過去了,你就當是不知道。老頭子的心病你清楚,他可是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對他來說多殺一個少殺一個無所謂,可是對咱們來說,那都是同胞,少造殺孽,能救一個是一個。第二,對日特和軍中敗類絕不手軟,這樣你既可以立功,又能為士兵和老百姓出氣。咱們做事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浩然正氣,我聽說這幾個字不是老在上面的那些人嘴巴里轉嗎?他們是嘴巴里說,咱們是腳踏實地的干!」
「是,謹遵大哥的訓示。」王巍若有所思的說道。
「扯淡,我這算是啥訓示?最多是給你提個醒,我是軍人,不問政治,我爭取的是咱們民族國戰勝利,勝利了,我還是去做我的買賣,怎麼樣老劉,到時候咱們湊錢開個航空公司行不行?你有航空界的朋友,我有美國朋友,我都在想啊,美國人造了那麼多運輸機,這仗打完了,他們的那些飛機幹啥用?」
「嘿,還真別說,這個事情有門,我聽說啊,一次大戰結束後,許多飛行員都失業了,為了生存,他們在飛機上做各種特技表演,還摔死不少人呢。仗打完了,肯定有不少飛行員找不到活干,而且那些飛機也會便宜,只不過……航空公司的註冊在國內恐怕不好搞啊,咱們得拿出相當大的一部分干
密支那大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