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女,背靠在一輛嶄新的自行車上。
兩人都笑得很開心,眼中若有光。
畫的下方放著一些貢品,最前方一把紅傘最引人注目。
「父親,祭奠母親的畫,你為什麼要把自己也放進去,這樣多不吉利。」錢念雲責怪道,每次看到這幅畫,她都感覺怪怪的。
「我並沒有祭奠你母親,你母親一直都在我身旁,我祭奠的是......我和你母親一起度過...卻又逝去的那些時光。」
「去將桌子上的貢品換一下,從廚房拿就行,我在這等你,拿一些糕點,不要拿水果。」錢寧囑咐道。
「知道知道,母親家裡以前是開水果攤的,所以她最討厭吃的就是水果。」錢念雲嘴上念叨著,快步的向著外面走去。
「意平,看到那把紅傘了嗎,去撐開它。」
林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目光始終盯著紅傘。
這把紅傘和紅燈籠是一個系列的,紅燈籠自從丟失後,就好像從人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人見過。
他的精神力一直鎖定在錢念雲身上,他來此處主要還是為了錢念雲。
小男孩逐漸接近紅傘,隨著小男孩走近,錢念雲頭上的金色霧氣越來越濃郁,幾乎化為實質。
「錢念雲的運勢...和這小男孩有關?」
「咔。」
紅傘被撐開,一股濃郁的紅芒覆蓋整片別墅區。
林善精神出現恍惚,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變化。
五顏六色的絲線在他身旁飛舞,放眼望去,目之盡頭,交織的絲線組成不規則的網格空間。
「又進來了...這紅傘到底是什麼...」
對於這片空間來說,他是常客,他知道自己現在只是精神體,這片空間連羊皮紙都無法進入,因為羊皮紙在他的靈魂中。
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那位名為朱意平的小男孩,或者說...他是被小男孩帶進來的。
小男孩神色呆滯,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林善感受到自己的肉體並無異常,見小男孩往前走,他跟在小男孩身後。
一大一小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月,也許是一年。
小男孩停了下來。
前方是一道屏障,所有的命運絲線都避過這道屏障。
只是稍作停頓下來,小男孩便繼續往前走,那屏障對他來說仿佛不存在,可以直接穿過。
「碰...」
林善則是一頭撞在屏障上。
沒辦法,林善只能在外界等待。
突然,那小男孩轉過身來,走到林善身前,目光呆滯的伸出手想要拉住林善。
小手輕易穿過屏障,拉著林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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