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物雖然可怕，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怪物還可怕千倍百倍。」
「是什麼？」
「人性。」
「人性是什麼？」
「你就當做是人吧。」
「我知道了，最可怕的，不是怪物，是人！」
「九曲真聰明。」
曾經的話仿佛還迴響在耳邊，以前她不理解偶姨的話。
現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她一直害怕怪物，但從沒有怪物傷害過她。
長相和她差不多的人，卻將她所有的親人全部殺死了。
偶姨說的沒錯，人比怪物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
模糊的視線中。
一位衣決飄飄的白衣男子正低頭看她。
「九曲？」林善盯著已經模樣大變的九曲，她的肢體纏繞在一起，扭曲成麻花狀。
哪怕是這樣，她也還有著微弱的呼吸，生命氣息正在緩慢的恢復。
旁邊一具溫熱的屍體，衣衫襤褸，也是呈現著一副悽慘的模樣。
再旁邊，是一具稍微完好的小孩屍體，眼睛睜的很大，充滿不甘和怨念。
他們的身體上沒有太多的傷口，只有腹部鮮血淋漓，被撕裂，裡面的內臟和血液橫流而下，沾滿了泥土，形成一幅悽慘的畫面。
「倒流！」林善低語。
周圍的一切都被包裹在灰白色的氣泡中。
九曲的傷勢在快速的恢復，但旁邊兩個小孩已經死了，倒流時間無法讓死人復活。
倒是那名叫龍鸚的小孩，開始出現生命跡象，他並未徹底死亡。
林善釋放山海神術中的治療術，兩枚水泡將九曲和龍鸚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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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級的神術對普通人的效果異常明顯，他們身上的氣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復。
「你們幹了什麼？」林善面色難看，盯著前面呆滯的女人。
一股怒氣自林善心底升起。
無形的壓力，使得周圍一切都發出不堪負重的咯吱聲。
「我...我不知道他們是您的朋友...」女人想繼續解釋，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
在場所有人，都爆為一片血霧。
「轟隆隆！」
方圓四十公里被壓成一張平面，門外的鐵皮車，直接變成一張薄紙。
林善在原地屹立良久。
最終嘆了口氣。
他的精神力早就探測到這兩輛鐵皮車了。
沒想到，他不屑多看一眼的東西，卻對這個家庭造成覆滅的打擊。
之前探測到獸墮者的瞬間，它也發現了林善，並向著林善所在的方向衝來。
為了避免近距離衝突，林善在半道將其攔截了下來。
獸墮者，是九曲族人，他們身上有著很容易辨認的環狀關節。
短暫的交手後，獸墮者不敵，想要逃跑。
林善一路尾隨，發現這座廢墟的上空有一艘體型巨大的星艦。
其大小至少十幾萬米，甚至超過狐族的星穹號。
這艘星艦不知道還能不能啟動，林善不敢接近，這裡是獸墮者的巢穴。
裡面遍布著高序超凡，他們完全被惡墮怨念控制，可以說是行走的惡墮，只是沒有墮族那麼高的智慧，行為比較混亂。
林善猜測這就是九曲族逃跑的隊伍，中途遇到墮族衝擊，屠殺太多惡墮，導致大部分高序超凡完全神化，被惡墮怨念控制。
它們似乎在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