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如是這個傳奇幫忙化解咒術的法則侵蝕,季尋身上原本需要很大代價才能壓制的傷勢,沒多一會兒便處理得七七八八。
沒了性命之危,兩人就開始在這中央控制室里尋找起線索來。
幾千年過去,房間牆壁上的煉金燈光芒依舊明亮。
一個個金屬資料櫃新舊如初。
季尋之前就注意到房間最打眼的位置有一個水晶球。
看著像是什麼魔能黑科技。
季尋猜到這東西八成需要權限開啟。
說來也巧,他手裡有【竊神者指環】,而秦如是又是白家血脈。
兩人滿足了這個研究所一切需要權限的門禁。
但畢竟是幾千年前的儀器了,兩人都沒報多大希望一定能行。
一番搗鼓,用戒指獲得了權限,又有血脈認證,再弄了幾塊能量晶石替換了能量槽中的石頭粉末.
沒想那魔能裝置竟然真被觸發了!
「咦,竟然還是完好的?」
季尋看著緩緩亮起光芒的水晶球,驚嘆之餘,已然猜到了這是什麼東西。
秦如是也覺得很新奇,這種古代魔能裝置現在可看不到。
兩人盯著水晶球,上面緩緩浮現出了圖案。
那是一片綠色的熒光像是水草一樣的東西。
秦如是還沒看懂這畫面到底是什麼,可季尋卻再熟悉不過:「這是研究所二層的實時畫面?」
看來自己沒猜錯,這是一個「顯像水晶球」。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世界的監視器。
這一提醒,秦如是也才意識到那些「熒光水草」是怪物的觸手。但就是因為認出來了,她才更驚訝地看了季尋一眼,道:「你剛才就是在這怪物的攻擊下活下來的?」
看到了實物,她才意識到剛才季尋嘴裡的蛭皇到底多恐怖。
僅僅是這體積,就讓人看著倒吸一口涼氣。
「嗯。這怪物確實挺棘手的,能破罡、穿甲、吸血」
季尋點點頭,簡單地介紹了幾句。
但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看著水晶球里的畫面,像是發現了什麼異常,目光漸漸凝重了起來。
秦如是同時也發現了什麼,開口道:「那些南大陸的人逃出去了?還是被殺掉了?」
季尋神情里也浮現了一抹疑惑,道:「應該不是被殺掉了。」
水晶球里能看到蛭皇,卻看不到任何戰鬥的痕跡。
明明這才過去了不太久,赫曼那幾個七階哪怕是不敵,他們聯手的戰力非常強,絕對不會這麼快被殺掉。
更合理的解釋就是,
他們要麼逃出去了;
要麼就是用了什麼特殊遺物,隱藏了行跡,避開了蛭皇的攻擊感知。
思緒急速推演,季尋眼中閃過了一抹深邃。
突然他看著自己胸口還沒完全癒合的傷口,意識到了一些更深處的計劃,喃喃自語一聲:「原來如此。南大陸那些傢伙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秦如是沒跟上他的思路,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嗯?」
季尋眸子一轉,腦子裡已經范反覆推演了剛才的靈光一閃。
他臉上泛起一抹篤定,解惑道:「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被『標記』了」
這一說,秦如是立刻就明白了這話什麼意思,應道:「那個七階的老嫗確實擅長標記追蹤。之前我就是被她鎖定逃脫不得。」
「嗯。」
季尋正是這個意思。
剛才「黑寡婦」海瑟那一擊咒術其實有兩手準備。
如果殺掉了自己,他們就能趁機進來這個中央控制室;
如果沒殺掉,標記就是留的後手。
但被敵人標記了,他非但沒擔心,反而心中一個大膽的計劃瞬成。
季尋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對敵人的蔑笑,自語道:「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傢伙此刻應該在某處等著我幫他們引路呢.」
現在看來,赫曼那些人其實一直有能逃出去的研究所二層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