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已經在霍硯遲手中的早餐袋裡看到了牛肉油餅了。
她還挺愛吃的。
聽到虞冬這話,心裡頭那種不適感逐漸強烈了起來。
從昨天初次見到她開始,虞冬就總給她一種,若好若壞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現在是病人,她身上有件白大褂的buff加持,她對此是有一次縹緲的濾鏡的。
可這會,這層濾鏡有了破碎的痕跡。
剛剛那番話,無疑是說給她聽的。
甚至還想提醒她,她和霍硯遲在大學時期的時光。
說實話,這種虛無的挑釁,對秦蔓構不成多大的傷害。
虞冬的那一年,怎麼好意思和她的十幾年相比。
青梅竹馬的情誼早就勝過了所謂的同學情誼。
更別說,她和霍硯遲現在已經結婚了,是合法夫妻了。
她忽然笑了起來,熱情邀請,「原來虞醫生也愛吃牛肉油餅呀,我也愛吃這個,正好我老公買了,還買了好多其他樣式的早餐,虞醫生要是不介意的話,和我們一塊吃唄。」
虞冬一愣,看著她臉上那明晃晃的笑容,有些好看,也有些刺眼。
但這個笑又讓她有些看不明白。
她承認自己剛剛那番話其實是有意說給秦蔓聽的,也是想試探一下秦蔓的反應。
對於霍硯遲這場無聲無息的婚約,她心裡有諸多猜測,卻又無法問出口。
那番話只不過是在心裡泛著苦澀之際,有些忍不住說出來的。
她也想證明一下,自己曾經也有段和霍硯遲獨一無二的時光在的。
雖然,這樣的證明方式頗為難看,也略顯卑鄙。
可秦蔓這個態度,是她沒聽懂她剛剛那番話的深意,還是不在乎,更或是知道了,卻依舊掩飾得很好,還能笑眯眯的反客為主。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秦蔓也不像表面那麼單純,實則有心機,卻深藏不露罷了。
她攥緊指尖,笑,「按理說,秦小姐盛情難卻,我應該恭敬不如從命的。只不過,醫院有規定,不可以和患者有私物相贈的規矩。」
「早餐是平常食物,又不是什麼很貴的東西,這也不行嗎?」
「被人看到,難免會落口舌的。多謝秦小姐的好意了,我自己去一趟食堂就好了,你們吃吧,拜拜。」
虞冬從病房出來,一股寒意襲來,讓她在屋子裡待暖和的身子,瞬間一顫。
門中間有塊玻璃,能看清裡面的情形。
霍硯遲夾了個蒸餃餵到秦蔓嘴邊,看她咬了一口後,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剩下一半塞自己嘴裡了。
她心『咚咚咚』的跳了幾下,立即收回了視線,舉步離開。
八點,護士準時進來打針了,還把早上的那份藥送了進來。
看到那五瓶藥水,她連帶剛剛刷微博吃瓜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昨天扎的針是在她意識不清時扎的,現在聽見護士確認自己名字,又明晃晃的看著護士在旁邊調試針,她心裡慌得不行。
「秦小姐,手伸出來。」
秦蔓:「」
她深呼吸一口氣,將手伸出去,看霍硯遲過來了,立馬一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腹部上。
霍硯遲知道她怕打針,怕吃藥,手掌輕輕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耳珠以示安慰。
在護士拿針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提醒,「輕一點。」
護士愣了下,看著他那張帥氣逼人的人,應下,「噯,好。」
護士是個老手,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就精準找到了血管,一息之間,針就扎進去了,她利落的用膠帶纏好,還給她手心裡塞了個的暖寶寶。
「速度不快,過程中有什麼不適的地方隨時叫我,我就在外面的護士站。」護士拿起托盤,朝他們頷首,轉身離去。
「疼嗎?」
頭頂床上低沉的嗓音,秦蔓從他懷裡抬起頭來,輕輕搖了搖頭,「不疼。」
霍硯遲鬆開了她,隨後去給她道了一杯溫水,「先把藥喝了。」
084: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