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少的站點保證不了一支大軍的撤退。再就是,這個地圖上很多塗黑的地方,您看這裡,還有這裡,這些黑條應該覆蓋了一些關鍵的文字。」
舒爾茨上前兩步,站到參謀旁邊,近距離看著這份地圖。
「確實有很多塗黑的部分。」他嘀咕著。
參謀說:「不光塗黑,這些塗黑的地方根據安特語的語法,應該都是謂語或者主語部分,塗掉了整個句子都意義不明起來。
「我們的保密部門處理機密文件也是這樣。這肯定不是一份撤退計劃,肯定不是!」
舒爾茨摸著下巴:「羅科索夫奸詐狡猾,他喜歡戰術欺騙,也非常擅長戰術欺騙。但是現在他集中了這麼多坦克,沒辦法欺騙了——」
突然,舒爾茨後腦勺發麻:「我知道了,這是羅科索夫的戰術欺騙!他用小部隊撤退,欺騙我們的空中偵查,讓我們以為他要跑了!但實際上他準備進攻!
「根據統帥部發下來的羅科索夫的檔案,他喜歡在進攻前親自偵查突破方向,所以我們的裝甲擲彈兵營才抓住機會打了他一波!
「你快找找地圖包里,應該還有進攻計劃!」
參謀放下撤退計劃,翻了翻地圖包,結果沒找到進攻地圖。他抬起頭,對舒爾茨兩手一攤:「沒有進攻地圖!」
「怎麼可能?」舒爾茨親自上來翻找了一番,確實整個地圖包裡面沒有進攻地圖了。
「不對!」他一拍大腿,「這個地圖包裡面怎麼可能就一份假的撤退地圖呢?這絕對有問題!肯定是——」
舒爾茨猛的想起什麼,大喊:「快把那個屍體抬進來!快!」
很快,那個「羅科索夫的親信」的屍體被抬進來,他身上的零碎物件,包括佩戴的手槍什麼的全都擺在旁邊的框子裡。
舒爾茨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盒火柴。
火柴盒子被擠爛了,不少火柴已經從破口掉出來,整個火柴盒差不多空了。
舒爾茨:「看這個火柴盒!這個人受了重傷,已經沒辦法打開火柴盒了,就把火柴盒壓爛,拿出了火柴!」
懂安特語的參謀靈機一動,拿起地圖包看了看:「這有血手印!他打開過地圖包!還有包里的血跡也可以解釋了!」
舒爾茨一把抓起屍體的手:「看!他的指甲被燒黑了!他把記載了羅科索夫真正計劃的地圖燒了!」
這個瞬間,房間裡所有人對這位逝去的敵軍軍官充滿了敬意。
舒爾茨放下這人的手,輕輕摘掉自己的帽子:「羅科索夫的親信都是這樣的人啊,難怪他能一直打勝仗呢。」
參謀長問道:「要厚葬他嗎?這樣也能鼓舞我軍的士氣,激發將士們和敵人比一比的鬥志。」
「不!」舒爾茨搖頭,「我們只把推測寫在報告裡,上面可能不信。把這個屍體一起後送,讓集團軍司令部用飛機送到後方去!這樣情報部門也會同意我們的判斷!找開車最瘋的司機,把這些全部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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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機動集團軍司令部,整個司令部都在為撤退做準備,瓦西里則因為剛剛完成欺騙工作,製作了一籮筐的假文件,所以暫時放假。
他靠在牆上看著司令部里的人忙活,忽然笑了。
格里高利問:「笑什麼?」
「我跟你講,這次這個欺敵,是我最高傑作,比以前欺騙性強幾個數量級!敵人一定會被騙到。我甚至想建議將軍不設置後衛部隊,就這麼開潤!」
瓦西里說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得意。
格里高利搖頭:「將軍不會這樣的,我們將軍很奇怪,打仗看著很莽,但其實很多地方還挺保守的,有很多手準備。他不會不留後衛部隊。」
瓦西里:「是啊,他不會的。而且還會自己親自在最後面,你信不信?」
「我信啊。」格里高利笑了,「那時候就由我,和布西發拉斯來保護將軍的安全。」
瓦西里:「我以為是忠誠的422號坦克呢。」
「普洛森人才唱『只有那忠誠的戰車會給我們一個鋼鐵的墳墓』,將軍不會的。我跟著將軍出生入死這麼多次了,我告訴伱,他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