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點頭道:「是另一個界域的功法,那個界域尊崇日月之力。路上我與你細說。——我們還是快些趕路。」
灑金扇在陽光下鋪展開一片金光,風離落踏足其上第一句話便是:「這法器是不是與我的衣衫太過一致?」
蘇錦歌當即一個白眼過去,「放心,別人只看得到遁光。」
風離落想了想,覺得甚有道理,暗想且將這一路,待至西荒之後再做替換。
華麗的摺扇轉眼化作一道碧色的遁光,載著兩位金丹修士消失在天際。山門前只余幾位一臉未曾盡興的守門弟子。
靈弦心中只有一句話在徹響:「師兄誠不欺我!」
做守門弟子三日,每一日都精彩非常啊。如果忽略他得罪了金丹師祖這件事,那更妙了。
不過看起來,......。
靈弦伸長了脖子望著那遁光消失的方向。那位明心真人壓根沒往心裡去的吧?!
風離落未作任何停歇一路的奔赴向西。
越是西行,景色越是和蘇錦歌記憶中的相異。及至滄瀾已經可用哀鴻遍野這個詞語來形容眼前的所見。
滄瀾之左不再是一片蒼茫廣袤,滄瀾之右更不見昔日的錦繡婉約。取而代之的是兩片斑駁焦土。
記掛著慕容沖的託付,蘇錦歌請風離落在滄瀾江畔暫停片刻。
灑金扇停住之地是一個荒蕪的山峰,此地蘇錦歌從未來過卻覺熟悉。
烈烈的西風,吹的她心底寒涼。
眼前的景象不正是幻雪湖中所見的嗎?
鬼使神差的,蘇錦歌挪動著腳步下了山峰,順著江流而下。果真十鎮九空,腐屍遍橫。期間偶然遇上兩名修士,那兩人卻都是一臉的緊張惶恐,才一照面便遠遠的避走開了。是那兩人的面容也與夢境中一般無二。
那幻雪湖中所見果真是早已註定好的未來嗎?
蘇錦歌搓搓手,抹去了掌心中的細汗。那幻境中是沒有風離落的,而現在風離落在自己身後。且自己此時並沒有去百花門。
蘇錦歌感覺心中的寒涼稍稍的褪去了些。
江畔的風大的出奇,仿佛下一刻會將眼前的一切景物吹散。
蘇錦歌在江畔站了片刻,又轉回頭飛回了剛才落腳的那座山峰。
在此處可以遙望到蜀山劍派的一隅。
蘇錦歌身上除了一些必要的物資和兵器,剩餘物品皆寄存在風離落的儲物袋中,其中包括了慕容沖當初交託的那柄法劍。
選好一處地方,挖坑葬劍立下了石碑。前後用了不過半炷香的時間。
做完這些後,兩人未曾多做停留當即離開繼續向著西荒趕去。
碧色的遁光眨眼間消失在雲層之後。不多時,幾名身負長劍的築基弟子落足在這處山峰之上。
他們身上皆是一襲蜀山劍派的道袍,眉目間是整齊劃一的清冷,仿佛一柄柄寒鐵寶劍。這些蜀山劍派弟子是察覺到這山峰上有高階修士在短時間內停留過兩次,方才過來查探。故而一落足,他們便四散開來,尋探著可能遺留的信息。
當中一名築基初的弟子發現了那座新立的墳冢,面上的清冷頓時褪去,換做了一片怒色,「師兄你們看!」
幾名弟子聚集過來,見到石碑之上刻了「蜀山劍派逆徒慕容沖之墓」。短短十一個字,刺得幾雙眼睛頓生怒火。
劍光紛亂,頃刻間那石碑化作了齏粉,墳冢亦是封土四散,露出了葬在其中的法劍。
這是一柄寒鐵長劍,制式是蜀山劍派最為常見的一種。鑄劍所用的礦料多產自蜀山,劍鋒幽寒明淨可見主人時常擦拭,劍鞘極簡可那用料卻是蜀山劍派最為精貴的染華木,劍柄處纏附一層細細的棉線用以吸附汗水,棉線是產自鏡洲的春風柔。
幾名弟子輕易的認出,這柄法劍正是慕容沖昔年常佩的。
修為最高那名弟子盯了那法劍許久,最終「啐」了一聲。灌力於足,抬腳將那柄法劍踏做了幾段,而後頭也不回的御劍離去。
幾名弟子紛紛跟隨,走在最後的那弟子三五下將那幾段殘劍踢下了山峰。
寒鐵特有的光在空中化出幾道長長的拋物線,最終落入了奔涌的江流之中,再不見了蹤影。
這些,
第二百二十四章殘劍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