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孫媳婦,容外祖父求你一件事,可否把那串珠子拿來給我瞧瞧,和我說說他來歷?」
夏太傅眼瞧著那珠子確實和他是一對,一模一樣,可是如果不變色,就不是真了,他必須親自驗一驗。
初晨便將珠子來歷講了,又讓懷璧把珠子拿給夏太傅檢驗。夏太傅盛了一小碗水,把珠子往裡一放,果然變色了。
「真是!我一聽是靜心大師所贈,便覺得沒錯了。當初我那串珠子,也是他送。這東西真奇怪,著了水就變色。」夏太傅興奮道。
懷璧沒想到夏太傅臉變得比天還,懶得理他,把佛珠從碗裡頭取出來,擦乾淨,套初晨手腕上,揚眉對夏太傅道:「我們走了。」
「別啊,留下來吃午飯。」夏太傅盯著初晨手裡那串珠子不放。
初晨心中冷笑,這位正直高潔信命太傅。還,真,好,賄,賂。
初晨笑眯眯把珠子脫下來,給懷璧:「君子不奪人所好,權當我孝敬外祖父。」
「你是女子,不是什麼君子。」懷璧把珠子掛著手指頭上,轉了轉,斜眼看夏太傅,冷哼一聲。
夏太傅突然從一個假正經老人,還童了,笑眯眯拉著懷璧說好話,終求下了那串珠子,並且答應懷璧,把他那兩幅玉蟬子畫贈與他們。
「不是給我,是給你外孫媳婦見面禮。」懷璧強調道。
「好好,隨你怎麼說。」夏太傅奪下懷璧手裡珠子,湊成一對兒,塞進盒子裡。「可算湊成了這對福緣珠。等我死後,九泉之下也有臉見你外祖母了。」
夏太傅高興地咂咂嘴,轉眼看向初晨,那丫頭依舊淡淡笑著,沒有絲毫居功之色。
夏太傅很滿意初晨表現,思量著初晨或許是受了靜心大師賜予佛物點化,改了命格也未可知。單看這丫頭現走向,未必是個福薄之人。況且懷璧性子執拗,這小子已經死心塌地了,他一個老頭子再阻攔毫無意義。算了,子孫自有子孫福,他不管了。
離開帝師園回家之後,懷璧笑著哄初晨一陣,叫她千萬別介意夏太傅善變,大不了以後不去帝師園了。
初晨釋然笑道:「誰家沒個怪老太爺。」
懷璧揚眉,「你這意思是指?」他突然想起來,笑道:「我怎麼忘了你祖父呢,改日咱們去拜見他?」
「不必了。」初晨笑道:「我祖父怪,多少年不見我們了。年節往他住莊子送禮,也被他拒了,派人對家裡頭說只當他死了。後來祖母氣得便不管了,十幾年了,一直這樣。」
懷璧聞言笑道:「外頭有關你家老爺子傳言可不少呢,多就是說他修仙得道,不染塵世俗物,如今聽你這麼說,想必是真了。」
「仙道鬼神,批掛算命之類,我不信。」初晨竟手中一杯茶水一飲而。
懷璧見她眼神閃爍,口氣堅定,似乎是經歷是什麼事兒才有此一說。不禁心疼把她抱進懷裡。
「以後有我,沒人敢欺負你。」……
二人換了身衣裳,準備前往秦王妃處請安,一出門,初晨正被外頭徘徊若蘭擋住了去路。
若蘭趕緊跪地磕頭,哭啼道:「郡王妃饒命,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若蘭磕著響頭,把石板裝得「嗙!嗙!」作響。
初晨叫人扶起來,若蘭抬起頭,露出磕腫了額頭。她掃一眼初晨和懷璧,雙眸露出哀傷之色,然後迅速低頭,繼續認錯。
不知情人瞧到這一幕,必然會以為女主子惡毒,竟然讓一個犯了小錯丫鬟嚇得魂飛魄散,沒命往地上撞頭。
初晨瞧出若蘭是故意,明擺著耍苦肉計,故意她面前犯了個小小錯誤,然後嚇得跟沒魂了似得叫饒命,變相向懷璧展示她馭下嚴厲,苛責下人。這是其一,其二恐怕是想裝可憐博同情,懷璧面前露個臉。
懷璧看著小丫鬟額頭腫厲害,微蹙眉。這丫鬟有病麼?模樣還算不錯,幹嘛這麼糟踐自己長相。犯了錯,跪地認錯便是了,誰叫她那麼狠磕頭,作死。
懷璧不滿,卻沒有多嘴插話,這種事兒交由媳婦處理便是了。
定省時候到了,初晨不想這浪費時間,只叫人先扶著若蘭回房。這時候宋嬤嬤拐著棍子,一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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