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林家呢!」
說著,將胖嬸手裡的紅布扯了過來在手裡繞了個來回。
就這話才讓人心裡添堵,胖嬸和桂氏都沒再開口,直到大喜之日,桂氏心裡再不樂意也得將自家閨女送上轎子。
比起外邊的人說道猜測的那些,桂長生反而輕鬆自在,胖嬸倒是問道過那錦盒裡邊裝的到底是甚的物什,桂長生倒是沒多說道。
錦盒裡邊的物什不是別的,不過是一封信罷了。
一早,林家那邊的人就已經過來接親了,桂長生一身紅色,頭上蓋著蓋頭,來接親的不是林三爺的義子,來的只不過是一頂八抬大轎,迎親的隊伍長不說,敲敲打打更是熱鬧不已,著實是風光氣派。
若是這新郎官身子骨好的,這事兒也就不會喜憂參半了。
林家今日來的人眾多,倒是送去請帖的並未多少,多半也是不請自來送送賀禮罷了。
「你可真是性急,等樊家一事過去,再成親豈不是更好,如今像你這般,作為一個新郎官只能在後院待著。」
說話的人是陳彥,手裡拿著酒杯朝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揚了揚,隨後便一飲而盡,烈酒辣喉,卻是心裡的滋味更是難受幾分。
他本該是去了涇川,因著早先收到了信兒又趕了回來。
樊凡聽了這話,看了陳彥一眼,當初樊凡在林家暗中做事,便於陳彥接觸過不少,之後去涇川一事,兩人更是來往的密切。
雖說年歲有些相差,卻是能稱兄道弟,論起拳腳功夫,樊凡倒是比陳彥略勝一籌,到底是切磋罷了,真要動起真格來,也不知曉誰輸誰贏。
「原城那邊的事兒可是辦妥了?」樊凡倒是不回答陳彥這事兒,至於能不能出面又有何干係,最終與她成親的人還是他樊凡。
陳彥點了點頭,又是一杯下肚,這才半笑著道。「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倒是對於楊家來說,可是牢獄之災啊!」
原城將軍府
天還沒亮,大宅中便進了官差,將還在睡夢中的楊富帶去了京城,而其家眷倒是留在了府內,被禁止外出,大門外更是被人看守著。
楊富一被帶走,楊家的下人們也都被遣散而去,徐嫣身為將軍夫人,其兒女更是楊富的子嗣,自然不能與那些下人們一般。
除了楊富外,就連三郎也沒能逃脫,雖如今已經不再為官,卻還是受到了牽連,這牽連的他還並不知情。
此事一出楊家人更是人心惶惶了。
楊氏到底並不是在將軍府,這楊富和三郎都被帶去了京城,楊氏心裡恐慌,連忙打發人去南城知會二妮和四妮。…
桂長生進了林家的大門,不過是進大堂過了後便直接被送去了新房。
伺候的丫鬟將人扶著坐了下來後便直接退了出去,桂長生聽著人出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正當她準備掀開蓋頭時,門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桂長生頓時將手一收,直直的坐了下來。
雖說此番嫁進林家不過的是權宜之計,不管會不會被楊家所牽連,小心駛得萬年船自然不會壞事。
可桂長生也並不知曉,林三爺何時來的義子,當初的確也並未聽說過有這一號人物。
而那個錦盒裡邊的書信卻不是別人所寫而是樊凡,樊凡是提醒她這事兒。
聽著門被推開,透過眼前的一片紅色隱隱約約的瞧著進門的人床邊走來,此人身形高大,桂長生頓時皺起了眉頭,林三爺那義子是個病癆,若僅僅是為了說給外道人聽,倒是並未有甚。
可她嫁進林家並非是為嫁人而嫁人,見著人過來,桂長生頓時將蓋頭一掀,這一掀,不僅僅是桂長生自個愣怔了下來,就連進門的人也是沒想著桂長生會突然掀了蓋頭,兩人四目相對更是沒反應過來。
半響過後,桂長生張了張嘴,道。「你怎麼在這?」說罷,雙眼瞪大瞧著樊凡。「難道林三爺的義子是你?」
樊凡今日穿的一身新郎官衣裳,紅色更是襯得他五官剛毅英俊,身形本就穩健,今日瞧得格外讓人愣神。
不待樊凡說話,桂長生倒是站起身走到了桌前,從桌上擺放的糕點盤裡拿了糕點便往嘴裡塞去,今兒早早的起身,肚子早就空蕩蕩。
樊凡瞧著她這般,道。「餓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