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准人家將長春當成了燕兒。
說來也是,胖嬸光想著讓桂長生過來幫襯著瞧瞧,也是想著回頭聽她咋個說道,現兒可別說道了,她心裡也清實。
「也不是個好人家,要是好人家,瞧上了你,這嫁過來也好不是。」胖嬸就是有這個心思的,才讓桂長生過來,想了想,道。「那小子瞧著不錯,懂禮數的很。」
桂長生沒說話,回到村里後,胖嬸便去了場地,墩子娘知曉她是去了付家村,見著回來就問道了話兒。
胖嬸心思不好,埋怨了幾句,聽的墩子娘心裡樂呵。「還尋思啥呢,你就打心眼裡不想燕兒嫁的遠,倒不如找個上門的算了。」說完這話,思忖了一番,接著道。「俺瞧著栓子不錯,屋裡沒人,這也踏實,要是你這做娘的心氣高,瞧不上栓子,俺也就是說道說道。」
墩子娘和栓子不熟道那也是先前,栓子來了一陣子了罷,她瞧著人就是不錯,外邊人送菜籽過來,用不著說道,就去幫襯了。
再來,燕兒不是也瞧見過栓子,上回她還看見燕兒和栓子有說有笑的呢,栓子憨頭憨腦的,配了燕兒准沒差,就都尋個踏實的人才好過日子,這做了上門,心思不歪,一家子的日日還不都是過的熱熱鬧鬧。
胖嬸捨不得自家閨女,她也是做娘的自是懂得。
聽了這話,胖嬸撇嘴道。「俺也不是瞧不上栓子,你可是也知曉,這上門,可不是人人都上門的,那說道的多不好聽呢!」
她是覺著長生該說個上門郎,是因著長生娘家那邊靠不住,這又是在楊家村扎的根不是,嫁出去不在這邊了,都沒個熟道人,那咋行。
這思忖,也是思忖了燕兒,一想到自家閨女的親事,她心裡犯難的很。
上門郎,的確不是人人都能上門的,一入贅,那生了娃兒都得隨著女姓了,胖嬸屋裡有兒,自是用不著這般。
再說,哪個男兒會想著做上門郎呢,就是沒爹沒娘,自個家裡祖祖輩輩還是要傳承的不是。
「你都沒問道栓子,咋知曉,總歸是栓子屋裡也沒爹沒娘的,再好不過,你給尋思尋思,就一門心思想著閨女嫁了出去莫在夫家那邊受了氣,誰屋裡閨女不嫁人,就你心疼閨女。」
墩子娘沒生過閨女,不知曉閨女和男娃的差別,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可第二日,胖嬸屋裡來了媒婆上門了。…
來上門的媒婆,要說親的不是燕兒,而是桂長生。
胖嬸一聽這話,聽著是付家那邊的人,仔細問下來才知曉是誰,末了,面色甚是不好看,道。「俺長生可不嫁人,要成親也是找個上門郎。」
媒婆知曉胖嬸心裡定是不舒坦的,連忙勸道。「大嫂子,你也是知曉,這桂長生年歲不小了罷,又是喪夫的,你想想,甭說先前,就是往後都沒啥人樂意做上門郎,要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誰屋裡想將娃兒做上門呢!」
這話說的也是,胖嬸就是不樂意這事兒,半點都容不得再說道,桂長生去了場地,倒是不知曉這事兒。
等媒婆打發走後,到了大下午那會子,又有人來找了桂長生,是生意的事兒,倒是見著眼熟人了。
來的人不是別的,就是昨兒去付家村見著的付家小子付遠。
付遠今日穿的體面,面上帶著笑意,瞧著昨兒見面的姑娘就是傳出名頭的桂長生也絲毫沒驚訝,到底是打交道的人多了,人說話也是客套的很。
他此番過來,的的確確是為了生意的事兒,原本就在縣城一大戶人家的鋪子做掌事,那戶人家也開了酒樓。
這回回來,也是要專門跑了一趟楊家村的。
「哦?你的意思是,這成家想要與我這邊做上生意?」桂長生沒聽說過成家,縣城那邊並不熟道,也甚少去,自然沒聽說過。
付遠點了點頭。「我家老爺是這意思,因著要的多,而捎去的地兒並非縣城那邊,而是京城。」
桂長生屋裡的生意名頭還真沒傳的多遠,就是幾個大城裡邊,京城那邊就遠了,這邊過去沒個半個月能到呢?
林家暗地裡打發人來捎油,自然不同,不是林家出的,而是從他人手中買了,面上的確是這般。
京城那邊也有林家的酒樓,倒是菜籽油的名頭並未在那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