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搭配,大過年出來,吃了大魚大肉也油膩,後邊再來一疊子的泡菜,吃了更是想吃。
估摸著,也是聽了掌柜的話,三爺那邊就緊著將物什送來了,他們倆家可真是做的菜色生意。
桂長生是不知曉鎮上林家將酒樓生意做的多大,反正這些大菜怕是一回就拉走了。
大白菜做泡菜,不能泡太久,一入味後,才是最爽脆的時候,後邊入味太久大白菜就變的太咸,反而吃不上新鮮了。
請了胖嬸倆娘女和墩子娘一塊兒來忙活,屋裡又有四妮和五郎,五郎回來後就去廚房燒水去了,桂長生交代他等水燒開了,再喊她去。
大菜是包心的,這樣的大白菜才能做泡菜,包心的也乾淨,除了外邊一層裡邊的可好著。
都剝開成一片片拿去洗,都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事兒也簡單容易,自是不辛苦,後邊就是拿去河道邊洗了,這也洗的快。
若是桂長生一人,又是煮鹽水,又是剝菜洗菜下罈子的,一整日下來都未必能忙活得完,還得累的渾身發軟。
「長生,你這泡菜裡邊不是要放辣子呢?」墩子娘瞧了半響,也沒見著桂長生將辣子拿出來,聽了這話,桂長生腦袋一拍。「糟糕,忘了這茬了。」
她去鎮上時,就說有啥沒記得起來,昨兒就想到過,一起來就全忘了。
這般多的泡菜,要的辣子也不少,想了想,明兒可是還要去趟鎮上了,腦子沒記性就是得來回忙活。
桂長生懊惱一番。「虧得你提醒,不說差點忘了。」
「瞧你就是忙糊塗了,急啥,人家可是看中了你這泡菜,泡菜還是你屋裡才做的出。」墩子娘也是羨慕著,不覺有些語氣發酸。「俺屋裡要是也能做得上生意,可是啥都不愁了。」
「你現兒也沒見著愁,二娃不是送去私塾了,三墩在陳家館子裡邊忙活,離的又近,工錢可比在外邊上工多著,俺聽俺大山說道,那陳家館子的掌柜的人可客氣了。」胖嬸倒是沒覺著啥,屋裡倆娃兒都大了,就是等娶媳婦的娶媳婦,後邊燕兒嫁人,她就操心大山媳婦往後給她生個孫子。
「是客氣,也是沾了桂長生的光,若是沒她那關係,三墩今年又得出遠門,到種地那會子,估摸是趕不回來。」墩子娘也就是酸一酸就作罷,沒真給自個添堵。
桂長生將大菜下了老罈子,出來聽了這話,好笑道。「你酸啥呢,俺屋裡咋跟你屋裡能比,三郎他們幾個還小,日後長遠著,若是沒個打算,一家子都喝西北風去。」
說來也是,人家都是沒生娃的,屋裡又沒個男人,一家子吃喝全在她身上,墩子娘不禁想著,便道。「日後等三郎他們大了,你這做嫂子的,可就人老珠黃了。」
聽著墩子娘又拿了這話兒說道,桂長生沒答話,端著木盆里的大菜又進了屋去,胖嬸瞧了墩子娘一眼,朝她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這愁啥,三郎大了,更是不用愁。」
墩子娘聽著胖嬸這語氣,倒是沒反應過來,胖嬸卻是沒往裡再說道,頭一回跟桂長生提起,她就不樂意,這要是又說道給她聽了,不討喜的很。
桂長生屋裡這兩日看熱鬧的多,前日見著有了貴客上門,今日又見著來好馬車停在村口,還從馬車上邊搬下了一袋袋的麻袋子進了桂長生的院子。
大夥那叫一個唏噓,桂長生屋裡是認得了啥貴客,頭兩日送吃食物什,這今兒更是大手筆,那麻袋子可得多啊。
不知曉的,還以為是送了啥珍貴去桂長生屋裡。
桂長生和胖嬸他們在河道邊上洗大菜,也讓好些有心思的打眼瞧了去。
「你可沒瞧見,俺還數了呢,那大麻袋子,就跟俺們納糧用的一般大,足足二十七袋子,還是兩三人抬著去了桂長生屋裡。」婦人三三倆倆的串門子,湊了熱鬧。
「俺瞧著了,就是沒數,前兒就有了人送物什去桂長生屋裡,今兒又是一袋袋的送來,不知曉是啥名堂,咋的她屋裡一會子的又來了這般好的事兒。」
桂花嫂聽了這話,手裡的瓜子殼一扔,悶哼一聲道。「還能啥名堂,沒見著桂長生開年前就往鎮上去了好幾回,開年後又是去了好幾回,哪一回不是捎了物什回來,她屋裡啥情形你們還不知曉?」
一同坐著吃零嘴的婦人聽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