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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想著李嫂說的那話,忍不住問了桂長生一句。「嫂子,李嫂說是介紹人幹啥?」
「俺咋曉得,李嫂就是熱心腸,是個好人。」李嫂還是惦記著天旱那會子她來鎮上做生意,她那麵攤生意不好,幫襯幫襯她,得了十文一日,雖是小錢,也是讓人窩心不是。
李嫂那人,也是有啥說啥,瞧著人家生意好也不生歪心思,這地兒可不是人人都像了桂花嫂那般。
桂長生還想著,李嫂他們麵條是自個做的,勁道好,又不像現代那般現成曬乾的麵條片片。
能做的好吃,那都是本事,桂長生自個可沒做麵條的能耐,頂多是吃的歡暢罷了。
聽著桂長生這般回答,三郎抿嘴不說話,趕了一回牛板車,也熟稔了不少,回去倒是沒咋的耽擱上。
這兩日是越發的冷人了,好在昨日就下了頭肥,後邊下不下肥都成,早先種油菜時,坑裡就填了白菜沫子,在地里化了肥也就夠著了。
她還得好生盤算盤算屋裡的泡菜和醃菜能賣多少銀錢,瞧著這般下去,頂多不出三兩銀錢,泡菜也是賣的便宜,都是自家種的,又不是啥精貴的物什,自然賣不起啥大價錢。
想要來年修個院子,還得夠湊呢!
又想到,她先前還有心思送了三郎和五郎去跟老先生識字學書,又是一筆大的開銷,一年下來,沒個五六兩自是不成,求學是不花費啥,就是紙墨筆貴,鄉下莊子的,想送出個有學問的娃兒,那得費多大的辛苦,圖的是啥,可不是想著識得字,寫得字,日後出路也多,單單是謀了賬房差事,也比那些做體力活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