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江景懷擰了擰眉,眸子驀地暗了下去:「這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
「停,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的!」田桑桑絲毫不畏懼地直視他:「你把我上交給部隊吧!我願意接受懲罰,用我的身心發誓!」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最後江景懷幽幽嘆:「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物件的具體特徵呢?」
田桑桑暗自鬆了口氣。
「不要試圖矇混過關。」
田桑桑轉了轉眸子:「是個袋子,沒什麼重要的,普通的袋子。」
「具體。」
田桑桑哀怨地嘆了口氣,坦白道:「其實那個袋子是我的。」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江景懷複雜地注視她。
「其實吧,這個袋子真的是我的,當時我給鯤凌的。至於這個袋子怎麼遺落在宿舍,我是真的不清楚。雖然說關鯤凌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但是她畢竟是言言的救命恩人,我是捨不得把她給上交上去的。言言是你兒子啊,所以你也欠鯤凌一個天大的人情。而且吧,你找陳小兵談談就可以了,這件事也沒給部隊帶來太大損失,就這樣過去吧。小兵損失了一些吃的,我這裡做點補償給他,好嗎?」
田桑桑期待地瞅著他。
「你當部隊是菜市場嗎?」江景懷深眸一斂,低聲問:「關鯤凌,她在哪兒?」
「不知道。」田桑桑堅決搖頭。知道了也不說。
江景懷瞥她一眼:「你覺得我是忘恩負義的人?」
「那你……」田桑桑猶自狐疑。
「我可以跟你保證不會把她交給部隊。但你——」江景懷補充道:「必須把她找到。」
田桑桑哦了聲,探究地支著下巴看他:「我怎麼覺得你很關心她?我告訴你啊江景懷,那是我女朋友,不准你打她的主意。你都有一個……」
江景懷淡淡睨她:「閉上你的嘴。」
「……」
「來,言言,閉上眼睛,許個願望,然後把蠟燭吹了。」田桑桑懶得跟他計較,把小蠟燭點燃後,溫柔地對孟書言道,「這樣以後願望就能實現了。」
「嗯嗯。」孟書言有些羞澀地把雙手十合,輕輕閉上眼睛,再輕輕地說:「以後的生日,都要爸爸媽媽和我……」
「等下言言。」田桑桑一驚,趕緊道:「願望是要藏在心底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是嗎……」孟書言糾結地垂下烏溜溜的眸子:「可我這是三個人的願望。」
「沒事,說吧。」江景懷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眼底笑意划過:「跟爸爸媽媽什麼?」
「過生日。」
江景懷嗯了聲,嗓音低柔地道:「爸爸每年都會儘量陪你過。」
田桑桑訝異地挑眉,儘量啊……為什麼是儘量而不是一定呢?
說罷話鋒一轉:「你這過生日太講究了。」
糟了!田桑桑緩了口氣:「我以前上高中時,我們老師跟我們說過西方人是怎麼過生日的。」
「還順便教了你耶穌教?」
這是何意?對上他幽深的視線,田桑桑笑了笑,腦海里思索著她什麼時候做了有關耶穌教的事情,可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呵呵呵,是啊。」
「歌唱得也不錯。」
說到唱歌,田桑桑自豪了:「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天才。」
「誠然,我就是那種天才,不奇怪。當上天賜予一個平常人天才的本事時,必然會收取一定的代價。我之前可以說是代價慘烈。」
江景懷斂了斂眸,「吃飯吧。」給兒子夾了一個小雞腿。
田桑桑也剛要拿起筷子,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敲門聲似乎挺急切的。
這個時候,什麼人會來敲門?
田桑桑放下都還沒沾東西的筷子,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軍裝筆挺的陌生人,田桑桑可能在中秋晚會時見過他,但只有一面之緣,所以不太認識。
江景懷看到門外的人,臉色陡然一變。他幾步走上前,抬手敬了個軍禮,擲地有聲:「參謀長。」
參謀長看了他們夫妻一眼,對江景懷道:「緊急情況,有任務,景懷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