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色恢復正常的葉斯年,她在雲不棄驟然一寒的目光下收回視線,道:「教主真是絲毫未變。」
說著,她施施然在軟凳上坐了下來,沒長骨頭似的靠在身後面無表情的護衛身上,塗滿了紅色蔻丹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烏黑髮亮的鞭子。
葉斯年勾唇一笑,掃了她一眼道:「宮主倒是變化很大。」
完全變了個風格的合歡宮宮主妖嬈一笑,道:「入了魔教,自然該有個妖女的范兒~」
和愛人的溫存被打斷,此時更是只能光看著兩人相談甚歡,雲不棄臉色更加黑了,不禁插話道:「你還沒說過來幹什麼的?」
宮主在他冷冷瞥過來的警告目光下挑了挑眉,道:「鄭玉求見。」
想到那個和自己一樣誤上了賊船的輪迴殿殿主,她心中只有滿滿的暢快和幸災樂禍。
自己說起來還是歸順,但那鄭玉就不一樣了,當年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接下了刺殺雲不棄的單子,不僅將手下幾員大將折損得乾乾淨淨,自己也被虐了個半死,現在只能終日生活在地下,擺弄那些情報消息。
雲不棄聞言面上微動,那鄭玉和旁人不同,若是其他人,肯定對整天不見天日的生活很是抗拒,但他卻偏愛之極,不僅如此,也不知道什麼毛病,他對受虐十分嗜愛,過一段時間就要請刑堂的人去給他松松骨,只惹得凶名在外能治小兒夜啼的刑堂堂主對他非常歡迎,每次從那地宮之中回來都滿臉享受……
眨了眨眼,拉回跑偏的思緒,雲不棄道:「那鄭玉呢?」
&昨日刑堂堂主剛去過地宮,鄭玉行動不便……」宮主眼神有一瞬的飄忽,有些語焉不詳地道。
早就聽聞過那鄭玉大名的葉斯年猛地一挑眉,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自家乖徒兒。
端莊優雅的宮裝美人成了妖嬈魅惑的食人花,手下又網羅了一批各色變態人物,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自家乖徒兒可不僅僅是告狀陷害小能手啊……
雲不棄倏地背後一寒,眼帶不解地看向自家師尊,他眨了眨眼,疑惑問道:「師尊?」
葉斯年瞬間斂去眼中的趣味,一本正經地道:「那鄭玉不像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如此,我們便過去瞧瞧,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那地宮到底長什麼樣子。」
忽略心頭忽然而起的不妙,雲不棄點了點頭,道:「那地宮是鄭玉帶人親自建造,內部如何我也只開始時見過一次,倒是也不知現在如何。」
努力保持面無表情的合歡宮宮主緊緊閉著嘴,除了飄忽的眼神可以看出端倪,看上去真的就像她也沒見過一般。
從地宮中走了出來,葉斯年瞄了眼身旁面色茫然眼神震驚的乖徒兒,輕咳了一聲,道:「不棄?」
雲不棄悚然一驚,視線不受控制地划過師尊手上由變態鄭玉所贈,造型奇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器物,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道:「師尊?」
眼底划過一絲笑意,葉斯年看著面前明顯被嚇到卻還要努力維持穩重表情的徒兒,道:「你是不是有事要處理?」
&對對!」雲不棄猛點頭,道:「那白旭竟然做出那種事來,我們一定要事先做好準備!」
葉斯年擺了擺手,像是沒有發現絲毫不對勁一般,道:「那便去吧。」
雲不棄如蒙大赦,一邊下定決心一定要加強刑堂堂主的工作量,免得他再夥同鄭玉研究出什麼變態玩意兒出來,一邊飛快地避著那玩意兒在師尊唇上親了一口,逃也似的跑遠了。
葉斯年挑了挑眉,他倒是忘了,自家乖徒兒在這方面還單純如白紙……
想到什麼不可說的畫面,葉斯年很感興趣地掃了眼手中物,眼底的光芒擋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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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山莊。
雲不棄長身玉立,面無表情地看向對面的白旭。
白旭眼底閃過一抹仇恨,他看著長相肖似當年雲家大公子的雲不棄,冷聲道:「魔教狂徒!你有何臉面來我無憂山莊?!」
目光划過那牌匾上碩大的無憂山莊四字,雲不棄眼中滿是輕蔑,道:「不過荒郊野嶺一小小宅院,也配自稱山莊?」
白旭被他噎得肝疼,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