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成個胖子」,厲害了長蟲,真是一條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小龍,說吃就吃,直接吃胖一圈,上演「一口氣吃成個胖子」的傳奇龍生。
兩指夾住小龍往袖子裡一塞,宋觀打算帶上這條又能吃又能睡的龍崽子,去再次拜訪羊大娘。出門的時候看到自己門口的木牌子,那上頭畫的長角胖蜥蜴看得他無語了片刻,還真是依舊想吐槽。宋觀覺得自己之後或許可以重畫一下,原主的畫工實在太讓人凝噎了,然而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這是原主東西,雖然是畫得是有點那什麼,但自己不能亂塗亂改。因為,這大概是原主所遺留下來的,唯一真正代表著原主本我的東西了。他不該亂動的。
晨日的空氣水汽濕重,一路皆是枝葉繁茂的無名樹木,這些樹生得矮,又結了許多不知名的花,淺嫩的鵝黃色,花形細幼,約摸人的小指甲蓋那麼大小,宋觀不慎蹭著挨著,枝幹丫杈一陣搖晃,這些花便落了他一身。他到羊大娘家時,發間沾了些許也不自知。正巧此時羊大娘在餵鼠剩吃東西,羊大娘瞥見宋觀來了,便打招呼:「這麼早?」
宋觀點頭:「來看看鼠剩,有點不放心他。」
羊大娘含笑道:「是個疼孩子的爹了。」
宋觀想了想,問:「他昨日還乖嗎?」
羊大娘回道:「你走之後哭了好久,後來哭累就不哭了。」她打趣說,「也是天生的父子情深。」
一個「野蛋」哪來的父子情深,毛的關係都沒有,宋觀心想,大概是因為剛出殼碰到自己,所以把他當爹了吧,所謂的「雛鳥情結」。
朝羊大娘行了一個禮,宋觀客氣道:「給您添麻煩了。」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手腕一涼,那涼是環著手腕一圈的涼意,跟著一個尖尖的紅色小腦袋就從他的袖子裡冒出來了。原來是小龍醒了,羊大娘看得分明,喲了一聲:「你把長蟲也捎帶過來看他弟弟了啊?」
宋觀「嗯」了一聲,還未開口說點什麼。他手上的小/紅/龍嘶嘶叫著游出袖子,就那麼盤在他的手指上。
大娘見狀笑了:「我看長蟲可能是想他弟弟了,你要不要把長蟲放過來?」
宋觀說了一聲「好」便端著小龍靠了過去。那放小貓崽的籃子正擱在一張小矮桌上,宋觀將手裡的小龍一齊放進籃子裡時,便需得彎個腰,於是他的頭髮就有一縷從背後滑過肩頭,一直垂到了小貓崽的身上。
鴉青色的發間纏著一朵鵝黃色的花,很小的一朵,那是來時路上不慎沾到的。貓崽還跟昨天一樣,眼睛尚未睜開,身上的毛依舊短短薄薄的一層,發育不良的模樣,仍舊像一隻小老鼠。他細聲細氣地叫了一聲,嗓音很弱,貓崽的小爪子在空中漫無目的地撓了一下,就這樣抓住了宋觀垂下的那一縷頭髮,於是那縷發間綴著的花朵,也被它輕飄飄地拽落了,正落在他粉嫩色的尖嘴裡,他「呀」地叫了一聲,然後「嘿咻」一下打了一個噴嚏,十分委屈地把那朵小花給吐了出去。
這個時候,長蟲龍崽高高興興地爬進了小貓的竹籃。小龍好像天生就對貓崽親昵,他細長的身子繞住小貓,一氣呵成的動作,然後腦袋也貼到了小貓臉頰旁,開開心心地蹭了蹭,兩隻小圓眼眯成一道縫,一幅特別滿足的模樣。
羊大娘說:「倆兄弟關係真好。」
宋觀將自己的頭髮從小貓爪子裡拽回來,直起身:「大娘,麻煩你一件事。我把他們放在你這裡託管些時日,我打算去——『嘆息河』那裡看看。」
嘆息河就是父神「左眼」的山谷了,宋觀打算去踩個點,他心裡總覺得不安,可能是來自於那隻莫名多出來的鼠剩所給予的壓力,他得找點別的事情做,能給他一點確定的安全感,去看看以後的將死之地當然是個不錯選擇。至於那倆崽子……他現在對這倆孩子也沒什麼感情,說走就走,半點負擔也沒,反正離了他,這倆娃也不會有事。
羊大娘驚訝:「你去那裡幹什麼?」
宋觀胡謅:「做了一個夢,心裡不踏實。」
羊大娘聞言,沉吟片刻,倒也沒多說什麼,只道:「一趟來回,怎麼都要三天,這路可不好走,你東西都準備好了?」
宋觀略微驚訝了一下,他也沒想到居然要三天工夫,還以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