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聽他們說話了,小蘭!一個字都不要聽。」
「記住!發生任何事,和你沒有關係!」
高小虎鄭重其事的給高啟蘭說完後,嘆息離開。
高啟蘭怔怔看著他的背影。
難道,所有人都感覺到,強盛集團即將面臨暴風驟雨了嗎?
她心裡難受的,好像被刀絞一樣,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露台上。
見只剩兄弟二人,高啟強搓了一把臉,放鬆了整個身體。
他向藤椅上靠著,揚起了頭,閉上眼睛,同時擺手,示意弟弟也坐在身邊。
「說說吧!你又搞出什麼事。」
高啟盛卻不敢坐,而發出嗚咽的聲音,撲騰一下又跪在地上。
「哥」
「我我對不起你!我一時不察,和紅橋創投成立了公司,我不聽你的勸告,見了對方的幕後負責人,才知道」
高啟盛跪在地上,將和佛伯樂見面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高啟強靜靜聽著,全程沒有半點反應,只是閉著眼睛。
一直等高啟盛全部說完抬起頭,見大哥竟還沒有動靜。
他只好扇起自己的臉,一個又一個耳光扇的啪啪作響。
「哥!我就是個廢物!我為什麼不聽你的安排,為什麼要自作主張。我我」
啪啪啪!
一隻手終於伸了過來,攔住了高啟盛。
高啟強站起了身,整個身子似乎塌了下去。
面容越發憔悴,看起來又蒼老了好幾十歲。
他鬆開高啟盛的手,走到欄杆旁扶住欄杆。
他看著萬家燈火,看著一座座高樓大廈。
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我高啟強蓋起來的大樓。
昆市這張宏圖,經過二十年滄海桑田,日新月異。
我高啟強,絕對能在上面留下重重一筆。
只是
無限唏噓,百般嘆息。
最終化為一句。
「船,要翻了!」
「哥!哥!哥!」
高啟盛看見哥哥這副模樣,難受的心都要碎了。
他慌忙站起來,哭著喊著說道。
「翻不了!翻不了,哥!」
「佛伯樂的李威廉答應我,做完這件事後,讓我們去鷹醬,去墨西歌,去中東,去哪裡也好。」
「只要我們強盛集團看中的地方,他們出動軍隊給我們打下來,出動轟炸機給我們炸平。」
「我們搬過去,生根發芽,從新開始!哥!」
「憑藉我們兄弟兩個的腦子,我們肯定能做大做強,能成為世界級別的極道組織。我們」
高啟強聽著弟弟的話,苦笑不已。
他轉過頭,看向年過四十歲,還依舊幼稚的弟弟。
「小盛,佛伯樂的話,你信嗎?」
「我」
高啟盛仿佛被巨錘砸中,一句話再說不出來。
是啊!
畫餅誰不會,我們高家就是畫了無數張大餅,才有了今天輝煌的一切。
而那些吃餅的人,或死或傷,或被關押在監獄裡悔恨終生。
對於他們的死活,我們高家何時真正在意過?
一將功成萬骨枯。
對於佛伯樂來說,我們高家的死活,他們又何時在意?
「哥!那我們不幹了,我們立馬向國安舉報,舉報他們要幹的事情。」
高啟盛慌忙說道:「我們戴罪立功,我們爭取寬大處理」
高啟強又笑了,笑的悲涼。
「一條老狗和外面的狗起了爭執,主人如果正好想吃狗肉,會坐視它們咬的兩敗俱傷。」
「最後,這兩狗全部被燉肉下鍋,狗毛隨風飄散,狗頭扔進荒野」
「小盛啊!」
高啟強長嘆一聲:「我們老了,就是那條老狗!我們在那幫人的眼中,已沒了任何價值」
「我們已成了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們除了去死,沒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