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時,便自己識趣地告辭了。
莘奴睡得飽足了,倒臥在王詡的懷裡,伸出纖指玩著他的長指,突然又起身拿起白日情迷時,丟棄在塌下的那幅畫卷賞了賞,只覺得這畫中人雖然仙氣十足,可是卻整個身子沉入水中,看不去曲線,實在是有些可惜。
問及王詡時,他懶洋洋地打量著莘奴包裹著被子的高聳酥胸,慢吞吞道:「既然是求婚之用,當然要揚長避短,就算是東施之容也要美化一番,不將身子全浸入水中……難道還要勾畫出兩顆小李子在其上嗎?」
莘奴初時,竟然沒有醒過神來,直到看到男人望著自己胸前的不懷好意的眼神,登時醒悟過來。
她彼時身材還未發育完全,加之身體浸濕,大約也便是兩顆青澀的李子吧!王詡的比喻,倒是貼切而精準。
只是這樣一來,方才明明感動萬分的心頓時氣得有些發顫。莘奴惡狠狠地拉高了胸前的被子道:「你……下流無恥!若是嫌棄,只管講來,哪個硬逼著你吃青李子了!」
說著便準備下地,要穿衣打扮,主動去會一會前來求婚的純良少年。
王詡單手便將她抱住,貼著她雪白的耳廓道:「這幾年,我幾乎是日日灌溉揉搓,好不容易讓李子將養成了芳桃,豈會便宜了別的野猴?如今我情詩已寫,鬼谷滿谷的金庫,俱是你的聘禮,你還有何推脫?待得回到家鄉便與我成禮便是,還想惹出什麼禍事來?」
不多時,衣服還未及穿上的佳人,便被重新拖到了床榻上,傳來了吸吮蜜桃的嘖嘖之聲……這一夜的光陰,便又蹉跎去了。
只是二人一直在房中未曾出來,自然不知府里的別院,在昨日又是另一番光景。
就在廉伊小將軍在前廳苦等時,公子疾也入府了。不過他來見的確是姬瑩。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妻子張華。
公子疾見了姬瑩,徑直說道:「鬼谷子不日便要離開秦城,你帶著孩子追隨與他總非長久之計。跟我回府吧,我娶你為妻,張華甘願意降為妾室。」
一旁的張華聽了這話,恭順地低下了頭,幾日不見,她的面容略有些憔悴,她相貌本就不如其他三位同窗,不過勝在清純,可幾日的功夫,就隱隱露出些苦相,原來的那幾分優勢,也略有些衰退。
見姬瑩只是冷笑了一聲,卻似乎無意搭話,更沒有公子疾的意思。張華便跪在席上,柔聲說道:「姐姐,以前都是妹妹年輕不懂事,一時糊塗犯下的錯,讓姐姐受了苦。可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想想。若是姐姐自己帶他,待他長大之後,除了衣食無憂外姐姐又能給他什麼。商賈的子弟是要被世人看輕的。更何況他的血統原本尊貴無比,原本該是秦室,王侯,若是被他以後知道,只怕是要埋怨你這當娘的固執,還是隨妹妹回府,也是給妹妹一個贖罪的機會。」
姬瑩心中大怒,眼前這兩個男女真正是天生一對。一個不念同門之義,陷害自己失身在先,構陷自己入獄在後;一個看似對自己有情,卻是朝取夕棄,明知自己無辜,還將自己落獄。自己幾次三番因這兩人無辜受苦,他們卻是全然不在意。現在一個要寬宏大量地納自己為妻,一個但說是自己的錯,要自己原諒,真是自說自話,將她姬瑩當成什麼人了。自己還未賤到以德報怨。
她冷冷對張華道:「你要為妻為妾皆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何干。至於夫人您說的贖罪,是我有眼無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了你的當,這本就是我識人不清,自當自食惡果,干卿何事?」
她又轉頭對公子疾道:「公子乃是見多識廣之人,當知無有關係而長得相像之人卻有不少。小兒也只是湊巧與公子相像罷了,還請公子不以為意。至於娶妻,公子卻是說笑了。莫說姬瑩無意嫁人,縱然嫁人也不會與公子有什麼干係。還請公子自重,莫要前來騷擾。」
公子疾也是遠遠沒有想到姬瑩固執道如此地步,他緊鎖眉頭道:「姬瑩,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的孩兒便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他成為被人輕賤的私生子的,你若不願嫁也可,可是孩子必須入了我嬴家的族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