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常理。」齊王還是不信。
李安平也能理解,這事換誰都不會輕易相信,可他也只能說道,
「等太子來了,他一定能說服您相信的。 」
齊王盯著他片刻,暫時選擇相信他的話,然後將劍收了回來,後退了兩步。
見李安平的脖頸已經有了道血線,正在流血,齊王又拋出一瓶止血藥給他,讓他給自己往脖子那裡抹一抹。
「謝謝殿下。」李安平接過來藥瓶,給自己疼痛的脖子抹了一圈藥,不由輕輕呼出一口氣。
剛才他真的覺得自己會這麼死掉。
齊王可真是人狠話不多,和他說話太驚心動魄了,一旦說的慢了,真的能死人。
「解釋。」齊王等他塗完藥,又沖他說道。
李安平索性也放開了,走到齊王身邊的一個凳子旁邊坐下,然後小聲地開口說道,
「兩年前,主子雖然養私兵被發現,但是,皇上仍舊願意給主子一條活路,讓他隱姓埋名,在一個小地方活著。
不過,當時的太子知道後,就給主子提了一個建議,讓他去楚國,打入楚國皇室內部,獲取他們的信任,為後續的楚趙大戰謀劃一條裡應外合之路」
齊王眨眨眼,再次眨眨眼,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所以聽到的內容才這麼的匪夷所思。
「主子同意了太子的提議,當年假死後,主子就去了楚國,這兩年,他在楚國控制了魏王,拿下了魏王的軍權,還取得了皇上的信任。
姜泰就是主子想辦法讓皇上將他調走的,換過來的熊大勇,也是主子的人。
主子讓我跟在他的身邊,一是監視熊大勇,一是為主子傳遞消息,方便知道兩邊的情況」
齊王盯著他,覺得他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聽懂了,可就是越聽越離譜。
等李安平講完了,齊王還看著他,與他大眼瞪小眼。
李安平輕咳一聲,主動問他,「殿下,您有什麼要問的嗎?」
齊王點頭,又搖頭,沒有說話。
要問的太多了,懶得問了,就等著太子過來吧。
李安平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啊,又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敢問殿下為何這麼關心主子?奴才以為你們關係並不好,先皇后娘娘和賢妃娘娘也經常鬥法。」
「不是關心,關係確實不好。」齊王頓了下又說,「可我欠他一條命。」
「哦。」李安平更好奇了,可也知道估計從齊王口中問不出具體情況,便也有眼力勁地閉上了嘴巴。
齊王也不說話。
等待太子到來的時間,倆人就這麼一直沉默著,直到外面傳來動靜:
「見過少將軍!」
「這是太子殿下,還不快跪拜。」鄭清和道。
「拜見太子殿下!」
營帳外的士兵一驚,立刻紛紛跪下,沖謝晉行禮。
李安平聽到太子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起身相迎,沖掀帘子進來的謝晉跪道,
「奴才拜見太子殿下!」
齊王也起身朝謝晉見禮,看著謝晉,打量著他,可沒開口,任誰看,這都是個桀驁不馴的崽。
可實際上,齊王是真的懶得開口。
謝晉打量了他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李安平的身上,沖他溫和地說道,「免禮起身吧。」
「謝太子殿下。」李安平站起身,露出了脖頸上的血痕。
謝晉看了一眼那道血痕,又扭頭看了眼齊王,再次看著李安平問道,「你都告訴齊王了?」
「奴才該死。」李安平再次跪下來,「奴才為保住性命,只能向齊王全盤托出。」
鄭清和聽到這裡,還滿頭霧水呢,看著陌生的李安平,更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誰,只能初步猜測是太子的人。
「無礙。」謝晉擺擺手,再次讓李安平起身,轉而問道,「熊大勇那邊如何?」
「他已經是我們這邊的人,會配合我們的一切行動。」李安平開口說道。
鄭清和,「!!」
他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