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葉青芷醒來後發現謝晉還在自己旁邊躺著呢,不由眨了眨眼,懷疑自己眼花了。
「爺?」葉青芷迷糊地喊他,「什麼時辰了?爺不用去上早朝嗎?」
「今天沐休。」
謝晉見她還迷糊著,捏捏她睡的紅撲撲的可愛小臉,見她吃痛的扭成一團,才鬆開手,叫丫鬟進來伺候洗漱。
葉青芷被他給徹底捏醒了,嬌嗔地瞪他一眼,「爺下次應該吻醒人家,不是捏醒!」
「早晨沒漱口,有口氣。」謝晉嫌棄。
「爺說的很對!」
葉青芷用力點點頭,見丫鬟們端著水進來了,自己穿上衣服下床洗漱。
「賬冊查的如何?」謝晉淨完面,漱完口,隨口問她。
「爺要聽實話?」葉青芷將嘴裡漱口的鹽水吐掉,也隨意開口。
「你說呢?」謝晉沒好氣地看她一眼。
「實話就是一堆假賬爛賬,沒一點查的必要。
爺不如讓錦衣衛把那些負責採辦的管事掌柜全都抓了,用他們妻兒老小的命威脅一通,讓他們交出真的賬冊,這樣簡單又快捷。」
葉青芷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你還搞這麼大陣仗?」謝晉挑挑眉。
「做給夫人還有別人看的啊,要不怎麼突出妾身的能力。雖然那些賬本做的爛,但也正巧當做教材讓夫人見識見識下面的人是怎麼糊弄主子的。」
葉青芷說著,想到那賬冊的一些賬目,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謝晉莫名其妙地問。
「侯爺可知,雞蛋十文錢一斤,賬目上敢寫五百文一斤,一個碟子只需五十文,他們敢寫一兩銀子。」
葉青芷沖他眨眨眼,笑地嬌俏地說道,「呵呵,我真的很好奇,他們手裡的那本拿給老夫人和大房看的賬冊,又會寫多少銀子。
是只把夫人和侯爺當冤大頭,還是那些人的胃口一開始就很大,也從老夫人手裡撈銀子。」
謝晉不缺銀子,可是他很討厭被下面的人欺騙糊弄。
所以,聽到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賬冊繼續查,把你剛說的那些都寫下來。」
謝晉冷聲說道。
葉青芷應下來,又沖謝晉說道,
「爺,妾身今天去相國寺上香,爺打算派幾個人保護妾身啊?」
「六個。」謝晉見她不滿意地撇嘴,沒好氣地打了下她的額頭說道,
「夫人出門,最多也只帶八個護衛,你還想要多大的陣仗?」
「那爺讓妾身院子裡的暗衛也跟著。」葉青芷理直氣壯地要求道,
「反正妾身不在院子裡,他留這也沒用,一塊跟著吧。」
謝晉又點點她的額頭,「恃寵而驕。」
可到底沒拒絕。
也沒告訴她,他還多派了一些人跟著。
這麼可心的小妾,不捨得她死了或是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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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在葉青芷這裡用過早膳,也沒多停留就走了。
葉青芷則是給幾個賬房先生安排完今天的工作目標,她就帶著如意和夏蟬出門去相國寺了,讓春雨留守。
這還是葉青芷穿過來後,第二次出門,即便侯府馬車已經挺奢華了,可坐著感覺還不如拉客的三輪小電驢安穩舒服呢。
就這齣行條件,要是侯爺哪天興起出遠門要帶著她,讓她隨身伺候。
那可真是這差旅費要成倍成倍的報銷,她才能勉強答應。
要不暈車人設再從今天立起來?一會兒下了馬車先吐一場?
葉青芷亂七八糟地想著一些無聊的事,再和如意她們聊聊天,倒也過得挺快。
半個時辰後,出了城,又走了小半時辰,爬到了清山頂,相國寺終於到了。
相國寺香火鼎盛,香客很多,也是知名的相親角。
不管是高門嫡女,還是平民百姓,相看未來夫婿,都會來這裡。
夏蟬和如意率先下了馬車,葉青芷戴上帷帽,也從馬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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