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煙盒裡掏出一支煙「坐吧,都坐吧。」
我們如坐針氈的坐下,看著周夏雷抽完一支煙,又吃了一塊點心,他拍了拍自己的手,看著秦三說「哥們,我認識你,你以前是老三的左右手。
怎麼現在混成這樣了,跟一群孩子混在一起,讓三哥踢出來了,我那被打的小兄弟還跟我說,說你就像神經病一樣,非得問他是不是三哥的人
他連三哥是誰都不知道,你說他能認識三哥嗎?你說他能是三哥派來殺你的嗎?
你們命好,三哥來這個城市準備搞我給他老闆報仇,這個時候我不想再惹別的麻煩。
這件事可以了,但是你們必須得給我做點什麼,這件事才可以了。」
周夏雷話說得很直白,也很沒底,我在想要是辦完事,你接著跟我們說要繼續算賬怎麼辦?
「什麼事?」秦三問。
「三哥有一個女人,在這個城市裡當老師,前不久她的一個學生因為她自殺了,你們把這件事鬧大,讓三哥陷入風口浪尖之中,打我小兄弟這件事,咱們就算一筆勾銷。」
我看著周夏雷,想了很久,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我說「老周,你是想跟我們合作對不對既然是合作,那我們就是平等的關係。
我問問你,光靠我們幾個,憑什麼能讓三哥陷入風口浪尖。」
周夏雷很驚訝,我能有這般強硬的態度,他靠在椅子背上,看著我眼睛,看了好久。
他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張報紙扔到了我面前「看看,這事都已經上了報紙,離風口浪尖只差一步。」
新聞大概的意思是這樣。
一個窮學生,背負著父母的期望,上了一所很貴大學,但是老師並不喜歡這個學生,因為他窮,因為他和周圍學生都不一樣,所以他遭到了羞辱,遭到了對比,遭到了批評。
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無休止的羞辱變成了侮辱,變成了欺凌。
長時間的壓抑,讓這個學生陷入了瘋狂之中,和秦三瘋狂不同的是。
秦三是選擇傷害別人。
而這個學生是選擇傷害了自己。
他從樓上一躍而下,那一刻他仿佛化身成了鷹,一隻展翅翱翔的鷹。
失重的感覺,傳到了他的身體。
我不知道他跳下去的時候會不會後悔,我只知道,這種事只會發生在窮人,窮學生的身上。
這個孩子的父母,連夜住進了學校附近的旅店,想要一個公道。
但是公道這個東西,位處底層的人是絕對看不到的。
就像是UFO,都聽說過,可是誰也沒有見過。
我心情複雜的將報紙放下,心中已是感慨萬千。
陽光灑進茶樓,照在報紙上,陽光把人血兩個字照得異常清楚。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看著周夏雷說「聯手吧,這事我們可以幫你辦,但我們需要經濟支持和人員上的支持,錢和人我們都要,給我們半個月時間,我答應你讓這件事發酵到足矣把三哥扯下來。」
周夏雷用那肥厚的手掌,握住了桌面上的煙盒,一把將煙塞到了自己的褲兜里「沒問題,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合作正式開始,等你的好消息。」
周夏雷揣著煙,走出了茶樓。
秦三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他再次軟了下來,腰杆也變得彎了一些。
「秦三,走吧。」
秦三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我們三人一起離開了茶樓。
坐上回旅店的出租車。
第二天一早,周夏雷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張卡,裡邊有十萬塊錢,這些錢我一分也留不得,都是用來辦事的錢。
中午,周夏雷的人找到旅店,領頭的說「周哥讓我們過來無條件的幫你們辦事,有什麼事你就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