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門我報警了。」
艹!我在心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打開了別墅的門,我微笑的看著這群物業員工。
「你是業主?」
「我不是,我是業主的弟弟,幫他看房子的,你們有什麼事嗎?」
「你們動靜太大了,天天都有人能聽到你們這屋子有人叫喚,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再這樣真的報警了。」
「好嘞,辛苦你了。」
我啪的關上別墅的門,立馬返回臥室,等我走到臥室的時候,我被臥室里的一幕驚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剛才跟著我,還活蹦亂跳的那幾個人,頃刻間都倒在地上,吐著白沫,睜著眼睛看向天空。
我馬上反應過來,立馬用手捂住了口鼻,飛快的朝著地下室跑了過去,衝進地下室,這裡的一切才叫我真的恐懼,這種恐懼是鑽進骨頭裡的那種害怕,不是那種被突然嚇了一跳的驚嚇,而是慢慢侵蝕你的恐懼。
一個滿是血的麻袋上,被打了很多鋼釘,麻袋一抽一抽的,你能很明顯的看到麻袋的輪廓是一個人的輪廓。
整個地下室掛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刀和錘斧,就像是個屠宰場一樣。
於仁正騎在金老闆的身上,阻止他去摁桌子上的按鈕,但顯然他並沒有阻止了,金老闆的手就拍在那個按鈕上。
我略微覺得腦袋有些發昏,扶著滿是血跡的牆,走到金老闆旁邊。
我滿手都是油膩膩的感覺,就像是摸了一把生的豬肉一樣,於仁雖然是騎在金老闆身上,可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恐懼。
我明白為什麼金老闆房子被燒也不報警的原因了。
我也明白,為什麼周夏雷說他不是人了,他真的不是人。
看著屠宰場一樣的地下室,這些信號無疑不再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金老闆是個惡魔。
一個普普通通的惡魔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個惡魔有錢,有資本,還有權力,還有一群為他辦事的人。
這才是可怕之處。
金老闆伸出自己的手,對我說「兄弟,聽我說,這個地下室,你們就當自己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我馬上給你們一大筆封口費。
如果外邊那些死人不處理,很有可能會引出更大的麻煩,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拿錢走人,要麼就卷這破事裡,當然你們還有最後一個選擇,那就是劫持我,不過我可提醒你們,把我帶走,你們會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我看著金老闆的臉,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我拿出手機,把地下室的情況拍了一遍,隨後蹲下去,直視著金老闆的眼睛說「我有很多搞網際網路的朋友,他們分布在大江南北,我會把這些照片發給他們。
如果我們有什麼事,這些照片會發送到全國的網絡上。」
「不到那一步我希望你不要那麼做,要不然你會出事,我也會出事。」
金老闆就是金老闆,即便這樣了還能冷笑的威脅我,他的臉和絕大多數普通中年人的臉沒什麼區別。
扔在人堆里也絕對是找不出來的那種。可就是這樣一張普通的大眾臉,卻讓我生出了這樣的恐懼感。
我現在想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地下室。
我們五個人來得這個別墅,離開的時候,只剩下我和於仁兩個人。
我們幾乎是逃命一般,衝出了別墅,坐上車,我的腦袋控制不住的去想那個滿是鮮血的麻袋,還有麻袋裡蠕動的人。
於仁把車開得飛快,此時此刻的我們就像是懦夫一樣,害怕,恐懼,怯懦,膽小全都匯集到了我們的身體裡。
車子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於仁一腳點住剎車。
他突然看著我說「王浪,我們就這麼跑了嗎?那傢伙是個連環殺手,我們跑了,還會有更多人死在他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