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沒什麼啊,」馮一平說。
看金翎看著自己,他又補充了一句,「那個,也就你知道的那些,」
這就是個無賴,金翎心說。
我知道的那些,我好意思一一提出來向你求證嗎?
「不管你和我爸談了什麼,有些事,你不必在意他的看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金翎說。
我當然明白。
馮一平之所在金副書記面前,說出「我知道了,我會做到」的話,也是因為金翎之前進屋時的那一番話。
無論如何,金翎那麼為他著想,他不能太沒有擔當。
「大概,明白吧,」馮一平說,「哎,今天你用的是什麼香水?真好聞,醒腦又提神,」
金翎又白了他一眼,「我說了你會知道嗎?」
她偎了過來,直接把一隻手伸進馮一平的口袋裡,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意思,我不會給你壓力,我只是希望,有時候,在我覺得孤獨的時候,能有雙手讓我握一握,」
「在我覺得冷的時候,能有一個口袋讓我把手塞進去,」
「在我覺得累的時候,能有一個肩膀讓我靠一會,」
冷風吹過來,馮一平覺得鼻子有些酸,「對不起,」他把她另外一隻手也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緊緊的握著。
…………
在這個時候,劉繼忠終於回到家裡。
在孫副市長的鼎力相助下,他最後總算爭取到了一個向趙高官解釋的機會。
至於高官那邊,抱歉,怕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機會再見。
看見迎上來的沈雪,他笑了一下,「怎麼還沒睡?」
「你都沒回來,」沈雪說,「最後,還好嗎?」
「當然,有什麼不好的,」劉繼忠說。
開始,應該還真是不錯,至於最後的這個結局,那真是無論如何都稱不上好。
領導的話,此時還迴蕩在他耳邊,「你不能天天到處飛來飛去,到處接受採訪、演講,航空,是一個特殊的行業,安全重於一切,你要多花點時間抓好內部管理……,」
客觀的說,這些話,算是忠告。
即將過去這的一年,劉總加起來有超過200天,至少乘坐了一次飛機,這個比例,真的比很多機組人員都要高。
和趙高官說的一樣,他飛行那麼多趟,其中有好多的目的,就是去參加會議,發表演講,接受採訪。
和沈雪一樣,努力了幾十年,終於有機會到處站在聚光燈下和攝像機前的劉繼忠,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那種感覺。
所以,趙高官的話,儘管算是忠告,但劉繼忠聽在耳朵里,還是覺得不舒服。
不是因為趙高官比他要年輕,也不是因為趙高官說那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文件。
主要是,他都一把歲數了,如今也算是出人頭地眾人敬仰,卻還要那樣規規矩矩的聽人訓話,那種感覺,讓他覺得,真有些屈辱。
只是這樣的感覺,連沈雪都不好說。
「老公,你以後也別出頭了,」沈雪說,「那些傢伙都齊齊的往後縮,這些得罪人的話,我們也沒必要說,」
不愧是做過記者和主持人的,就這麼一句話,就輕輕鬆鬆的把劉繼忠今天做這些事的原因,給定性得英雄和悲壯。
劉繼忠聽了,頓時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我聽你的,」
他此刻,也把自己在會上的那些發言,當作是為了大家代言,也不去想一想,自己當時那麼說的目的是什麼。
說白了,在今天這個會議上,他所做的一切,除了太膨脹,其實就是想出風頭,想蓋過馮一平的風頭,想得到同行們的佩服。
任何一個成熟的人,都會知道,儘管他說的那些話,可能是事實,但是在那樣的場合說出來,絕對是於事無補。
不過,這些時日以來,被各種吹捧,吹得腦袋有些熱的劉繼忠,偏偏就像那麼做,因為他覺得,自己有被領導重視的資格,自己的話,應該被領導聽進去。
他把沈雪摟過來,「你這邊的進展怎麼樣?」
「不怎麼好,那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