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只需要一晚,比如說繡繡君,有的人則需要漫長的過程,比如說田五疇。
再一次歸來,宋繡繡仍在。
他倒是把那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貫徹得很徹底。
田五疇很沉默,比上一次還沉默,宋繡繡殷勤服侍他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思重重,只是當宋繡繡故技重施,又要祭出那瓶奪命酒的時候,田五疇一把按住他,緩聲道:「這一次我想醒著。」
「什麼?」
田五疇看著他,目中波光微動,字字清晰:「這一次我想醒著。」
宋繡繡懂了。
心中霎時響如雷鳴,是的,他在緊張,一個熟透風月的人物在一個青瓜蛋子面前感到緊張。
他定定地看著田五疇,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田五疇微微錯開他的目光,不自然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能,你……見諒。」
宋繡繡點點頭,唇角溫柔勾起,試探著握住他的手,說道:「沒關 xì ,我們不一定做那件事,握個手也是好的。」
田五疇半垂著頭,一動不動地任他握著。
宋繡繡微咳一聲,端起一杯酒,微 xiào :「每個人半杯,舒筋活絡,不會飲醉。」
田五疇依言飲下去半杯。
宋繡繡在他飲過的地方,緩緩啟開紅唇,緩緩含住,眼尾微微掃過他,目中似笑非笑,波光瀲灩,端的是妖冶勾人。
田五疇餘光看見,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或者,我們還可以試試這樣……」宋繡繡緩緩傾身過去,如一隻妖艷的貓,緩慢而有張力,伸出小小的舌尖在他的唇際細細描繪,每一縷酥-癢都從唇際直達心尖,田五疇呼吸漸粗,目中如有黑雲翻滾,突然一把攬住他的腰身,帶著某種說不出的焦躁和絕望,狠狠地把自己唇印了上去。
奪命般的吻,直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田五疇半閉著眼睛,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破罐子破摔的狠勁,簡直要把他吞吃入腹。
可真到了裸呈相對時,他卻閉著眼睛倒在一邊,喘著粗氣難以為繼。
宋繡繡卻不容他退縮,一邊密密地吻著他的身體,一邊調動靈巧的五指,直把他的渴望挑到最高峰時,才背對著他,緩緩坐了上去。
如果他不願面對自己男性的一面,那就留給他一個曼妙的背影。
田五疇長長地呻-吟一聲,很快化被 dòng 為主 dòng ,扶住他,縱橫馳騁起來。
比半夢半醒間更加濃烈更加清晰的銷魂滋味,讓田五疇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卻是不管不顧的沉溺和放縱。
一曲畢,田五疇伏在他的背上,心軟成了一汪水,緩緩地親吻著身下人的頸。
宋繡繡還沒有達到極致,身體漲得有點難受,可是他卻若無其事地用被子圍住自己,這才轉身面對身後人,輕巧地笑:「夫君要不要用熱水擦擦身,或者飲些茶水?」
田五疇搖搖頭,目光緩緩落到他那被子間隆起的一塊上。
宋繡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一僵,連忙掩了掩,強笑道:「那夫君就早些休息吧,我去熄燈。」
田五疇拉住他,說道:「我來幫你。」
宋繡繡怔怔的。
田五疇把他擁入懷中,一隻手順著被子緩緩地游下去,握住了他。
青瓜蛋子的手法,絕對稱不上溫柔或嫻熟,可是卻讓他意亂情迷,燈光中的美人,目光迷濛,小口微張,秀顏酡紅,又是那樣痴痴望著你,田五疇看著看著,又開始情不自禁,深深地吻住了他。
真正的春宵一夢。
此後,再也沒有人提及休書或者離開的事,那張休書靜靜地躺在宋繡繡的梳妝匣中,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時近年關,田五疇帶宋繡繡回老家祭拜祖祠,正式承認了他 「媳婦」 的身份。
田家堂兄弟按數字排列從田一疇到田八疇,只有田三疇是田五疇的親兄弟。
田五疇帶著新媳婦回家的事讓全家非常高興,長輩們挨個給紅包,妯娌們挨個來圍觀,田母樂呵呵的,拉著宋繡繡直道:「好媳婦,你和老五長期在外面家裡照顧不到,有什麼委屈的,千萬別悶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