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墓。」
江含征和夏初菡隨著他的指點望過去,果見一處墓碑上刻有「先室朱氏如英夫人之墓」的字樣,走近了再看,下面細小的文字中,還有立碑人賀瞻的名字。
夏初菡不禁默默,對比如此明顯,難道這就是原配和繼室的待遇差別?
江含征:「那沈菀娘未出嫁前可曾許過人家,或是有過相好?」
這話問得……
地保略窘,說道:「這個……那沈菀娘雖然貌美,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家裡人也都本分,所以並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不好的傳聞。
賀家托我母親給賀大人尋妾室時,我母親也特意打聽過,那沈菀娘確實沒有許配人家,才把她介紹賀家的。」
江含征點點頭,又問了一些問題,見確實問不出什麼了,便讓地保退下,自己帶著夏初菡重新登車趕路。
見過有人在堂外審案的,但卻沒有見過外到荒郊野地審案的,夏初菡心中怪異,問:「大人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江含征突然從沉思中醒過神來,連忙掀簾吩咐車夫:「不回官署了,現在直接改道去襄陽府竹谿縣!」
夏初菡略覺驚異,道:「還以為大人會把寫詩的人查出來審問呢?」
江含征目光悠然一閃,笑道:「不錯嘛,都學會動腦筋了。那樣查也未嘗不可,不過我想,就是把那人查出來,問到的恐怕也不過是他與沈氏未出嫁前的一段陳年情.事,以及那個人對沈氏之死的懷疑。
但畢竟只是懷疑而已。
沈氏在竹谿縣去世,竹溪離此地不近,要查端倪,自然要去第一現場。且,襄陽府竹谿縣本就在湖廣道巡按巡查的範圍內,所以我們先去那裡。」
他說「我們」,他在耐心地向她解釋,雖然他原本可以不必這麼做,但他依然自然而然地向她做著這一切。
好像他已經自然而然地把她當做自己人,自然而然把兩人歸作一個整體,她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快馬加鞭,直到第二日傍晚,一行人才趕到竹谿縣驛站。
斜陽籠罩,暮靄宛如潺湲的流水,漫過眼前的鑲嵌著「驛」字的青石小徑。
車子穿過高大的牌坊,然後便看到前方標誌性的刻有「驛」字的大石,大石後面,就是掛著兩串燈籠的驛館大門。
有館吏迎上來,殷勤招呼。
進入館內,館驛親自設宴招待江含征,而其它人,簡單吃飯了事。
暮色朦朧,燈光亮起,吃過飯出來溜達消食的夏初菡,聞到一股熟悉的酒香在院中瀰漫,她心中浮起疑惑,不由順著酒香走了過去。
一口碩大的水缸呈現在眼前!
水缸上還坐著一名年輕女子!
女子容貌妍麗,肌膚勝雪,漆黑的長髮如一匹柔滑的絲緞,蜿蜒全身。
可是除了此外,她身上再無片縷遮身,先不說風化問題,但就在這麼季節……也實在清涼得讓人替她打寒戰……
女子輕盈地坐在缸沿上,口中含含糊糊地哼著什麼曲子,一隻白玉小腳輕點著缸對面,另一隻輕踢著缸內部,十分優雅閒適掬起缸中的水,清洗自己的*……
柔曼的燈光籠在她的身上,那皎潔的肌膚,曼妙的體態,簡直像一條遺落人間的美人魚,實在是該豐的地方豐,該細的地方細,那頭髮半遮掩下的胸、腰、臀……夏初菡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恰在此時,一名館吏走過來,看到她,略意外,隨即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小哥是循著酒味過來的吧,」一臉哥倆好的親密,「沒說的,就沖兄弟你這好酒的鼻子,兄弟我能讓你空口回去麼,定會讓你好好品嘗的。」
夏初菡:「……」
館吏兄弟一邊說,一邊登著小板凳立在大缸前,挪動大缸的蓋子。
大缸上,女子猶自哼著綿綿的小曲,清洗自己的玉足,洗得非常仔細,還把每個腳趾頭挨個摳了一遍,在缸里涮了涮,然後換上另一隻……
館吏兄弟無知無覺地從缸中舀起一勺液體,無限陶醉地抿了一口,半閉著眼讚嘆:「香,真香!真是香!」滿意地睜開眼,「小兄弟你也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