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顧朔回答倒是快:「當然不是。」
「那是誰?」蘇華心下一松,頓時更加好奇。
顧朔睨他一眼:「跟你無關。」
看著他生氣的臉,他又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注意樓上,我看她病得不輕。」
蘇華知道他不會說,也沒勁了:「我看她得的是心理疾病,需要顧大醫生醫治。」
一直到門外,蘇華還纏著顧朔不放,可顧朔就是不理他。
房間裡,夏雙睜著眼睛,許久都沒有說話,可眼神呆滯,看著很讓人心疼。
傅弈柔聲問她:「渴不渴?」
她像是沒聽到,喃喃地開口:「我怎麼感覺我腦子裡有許多東西被藏起來了。」
數秒後,她又說:「為什麼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母親的事?為什麼看到她的照片我才想起來?」
她忽然轉臉看向傅弈:「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她的眼裡含滿了淚水,那種失措特別無助,傅弈緊握住她的手,沉聲安慰:「你會慢慢知道的。」
「我到底是誰?」
突然,夏雲美問了這麼一句,驚到了傅弈。
不過兩秒,她就抱著頭大叫,好像頭很疼的樣子,一邊叫一邊問:「為什麼我腦子裡有很多奇怪的景象!」
傅弈起身抱住她,不讓她傷到自已,可她卻驚恐地推開他,一臉恐懼地看著他,嘴裡的話讓傅弈震驚:「你也想弄死我是不是?從十七樓掉下去,會不會面目全非?」
十七樓。
那不是他在天成小區的房子麼?
她記起來了?
可為什麼偏偏記的是那一幕?
他有些痛苦地看著她,想去碰她,可她瑟縮著身子,幾秒後又再次抱著頭,一會喊錢立楠的名字,一會兒喊傅弈的名字。
仿佛她的世界整個兒的都亂了。
外面的顧朔聽到屋子裡傳出叫聲,跟蘇華一起進來。
「怎麼回事?」
夏雙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已經暈過去。
傅弈將被子蓋好,蹙眉:「應該是看到她的母親刺激到她,她的腦子裡有些零星的片段閃出來。」
經過簡單的安撫後,夏雙已經平靜了許多,眉宇間也完全舒展開,只是一直抓著傅弈的手不放。
「阿弈。」顧朔喊他,建議道,「她這種狀態對她的精神並沒有好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快點想起所有事。所以你儘可能地多跟她講一些過去的事,或者帶她去一些她去過的地方。讓她慢慢回憶起來。」
頓了下,他又說:「我想,你最好還是見一下她的父親,了解過去她跟她母親之間發生的事。她之所以會這樣,跟她的母親絕對脫不了關係。」
其實顧朔不說,傅弈也打算找夏宏銘。
一來夏雲美還活著的好消息應該讓他知道。
二來,他也很想知道夏雲美跟她母親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所以她才會經常做同樣的惡夢,甚至在看到她母親已經去世時,會反應那麼激烈。
「好,我知道了。」傅弈點頭。
不過,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裡,傅弈又委實不放心。
他現在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要將她帶在身邊。
後來還是童瑤得知夏雲美回來了,央求著顧朔帶她去看她。
經過上次童瑤利用顧朔的事後,童瑤答應做他的助理,他才不要求她還他的初吻。
童瑤能來東院,當然是經過傅弈同意了的,並且讓她們熟悉了兩天。
可能是曾經的相識讓夏雙對童瑤很快熟絡起來,她甚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傅弈也放心了,於是去找夏宏銘。
夏宏銘自上次心臟病發作後,身體素質一下跌落下去,天氣稍有變化,他的身體也跟著不行,三天兩頭地就要往醫院跑。
楊萄也跟著難過。
傅弈是先來找楊萄的,畢竟後來夏宏銘對傅弈的印象並不好,那個事情有機會的話,他還得向他解釋一番。
楊萄得知夏雲美還活著,頓時喜出眼淚:「如果她爸爸知道的話,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