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瞞你說,周州來這兒好幾趟了。」
原來如此,難怪這麼輕車熟路的。
不過周州這個人,有背景,人又長得好看,還救了夏宏銘的命,夏宏銘一向知恩圖報,他感激他夏雲美能理解,但直接想讓人做女婿,也得周州有意思才行啊。
夏雲美不覺好奇:「那周州是什麼意思?他不會同意了吧?」
楊萄的菜準備下鍋了,打開了油煙機,她的聲音提高了點兒:「沒拒絕但也沒同意,你爸跟他提起你說,他就說認識你。」
的確是認識。
菜很快就炒好,楊萄說:「雲美,不管你是什麼想法,我都支持你。不過我就一個要求,別跟你爸發火,他最近才查出來,心臟病出來了。」
夏雲美臉色微頓,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跟他說的。你有機會也幫我吹吹枕頭風,我跟周州不可能的。」
「這麼快就決定了?」楊萄笑看著她,「我看周州也不錯啊,比那個傅弈好,我剛看他那樣子,還以為他要打你爸呢,嚇死我了。」
是啊,她當時也嚇了一跳,這個周州可就不同了,長了一張笑面虎的臉。
「他不會的。」
夏雲美怕是怕,不過她篤定他不會出手,他就真的沒有出手。
這一點,足以讓她感動。
他確實想改變,也真的在改變。
「走吧。」夏雲美把菜端著,「一個菜夠不夠啊?」
「你先端出去,我再來炒一個。」
夏雲美端出去的時候,周州看著她笑:「什麼時候你也給我做頓飯唄。」
「沒問題。」
在夏宏銘說話之前,夏雲美馬上就應了。
這倒是驚到了周州,他揚揚眉,沒再說話。
廚房裡的楊萄聽到夏雲美的聲音,不禁笑起來。
兩個男人喝酒用了很長時間,終於等到吃飯,夏雲美突然蹙眉,因為嗓子忽然疼得不能吞咽,跟卡了魚刺般。
「怎麼了,被魚刺卡到了?」
楊萄關心地問,今天燒的是鱸魚,應該就是些大刺啊。
夏雲美看著她,淚光閃爍,只好點頭。
夏宏銘酒喝多了,倒是沒什麼感覺:「去喝點醋。」
「我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這時,周州推開凳子,拉著夏雲美就往外走:「叔叔你放心吧,一會兒我再打電話給你們。」
周州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沒影了,看著空著的兩個位子,夏宏銘夾了口菜放嘴裡:「這周州對雲美還挺上心的。不對啊,就這麼走了,我還沒跟雲美談心呢。」
楊萄夾了塊肉放他碗裡:「你談什麼心啊,雲美心裡清楚著呢。」
夏宏銘笑笑,心想也是。
夏雲美被周州帶出去後,又被周州抱著上了車,聽他說:「忍耐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
這裡距離醫院至少還有二十來分鐘的車程呢。
只是,周州的反應讓夏雲美有些動容。
不過,跟他相處幾次以來,他給她的印象都足以令她驚奇。
嗓子每吞咽一下,夏雲美都要經歷一次難以忍受的疼痛。
她怕周州發現什麼,一直扭著頭看著外面。
耳邊傳來周州的聲音:「你不是卡了魚刺,你是嗓子疼。」
夏雲美怔了一怔,但沒有給以回應,周州繼續說:「你得病了,就在嗓子那裡。」
夏雲美蹙眉,回頭看向周州,周州正好也在看她,她依然沒有說話,但用眼神表示疑惑。
只見周州一笑:「都這時候了,你還瞞我幹什麼。那天我看到一個女的跟你一起在醫院,後來用了些手段知道你的事情,所以你儘管放心,我雖然知道了,但會幫你一起隱瞞。不僅如此,我還會找人幫你治病,你不會死的。」
至此,夏雲美也沒什麼好裝的了,她放鬆了整個身體,沉默著看著車前方的馬路,不知何時,竟下起了小雨,像一層霧一樣,蒙在了夏雲美的身上。
此時的東院,在雨夜中顯得特別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