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向父皇稟明此事,狀告太師曹環的念頭。
不過,這個想法只在范毅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瞬,就被他給壓了下去。他迅速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恢復了冷靜。
范毅心裡清楚雖然自己和卓叔可以完全信任玄奇,但給御酒下毒之事除了玄奇臨死前的言語外,再無其他證據。
光憑一個死者的一句說辭就說御酒被下了毒,而且動手的主使人還是當朝一品的太師,這話換誰也難以相信。
若是自己僅憑這一句話就衝進宮去向自己父皇控告那老賊曹環,就算父皇平日再怎麼信任自己,恐怕也沒法相信。而且搞不好自己還會背上胡亂攀咬,誣陷朝廷重臣的大罪,到時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范毅沒有辦法,只得將老賊曹環的這一筆暫且記下,待得日後再一起算總賬。隨後,他轉念一想:「既然沒法阻止毒酒送出,那隻得提前傳信順州讓王元帥和兄長做好防範,不要著了老賊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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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沉聲對卓明海道:「卓叔,速速飛鴿傳書順州軍,告知王趙二位元帥,御酒有毒,讓他們千萬小心。我絕不能讓一個邊軍將士死在老賊的這條毒計之下!」
卓明海聞言,遂上前一步,衝著范毅一抱拳:「請少主放心,老夫這就去辦。」說著,卓明海轉身邁步,急匆匆離開了王府的後院。
此時的王府後院只剩下了晉王范毅一人。就見范毅獨自一人站立在後院之中,抬頭望著順州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希望這一切可以來得及,千萬千萬。」
安陵城,太師府,書房。
在書房正中央的那把烏木太師椅上,當朝太師曹環穿著一身的輕便衣袍,正端坐著,閉目養神。在他面前,擺著一張雕花的烏木書案。
而在這張書案的前面,有一個身穿御酒坊小吏衣服的人正垂手站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蛇鷹衛的殺手季節。
太師曹環坐在烏木椅上閉目養神了一陣子,然後才把兩隻眼睛緩緩睜開。曹環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季節,緩緩開口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季節聞言連忙一拱手:「回衛首大人的話,屬下與劉雲合力已經給那五百罈子御酒盡數投下了八步斷腸散,如今這五百罈子酒全都成了致命的毒酒。只是.......」
話說到一半,季節突然變得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甚至他的語氣中也暗藏著一絲絲慌張,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
太師曹環聽著季節前半段描述,心裡很是滿意,突然他見季節慾言又止,心中也是一陣納悶,遂開口道:「季節,你有話直說,究竟出了什麼事,切不可隱瞞!」
季節見衛首大人如此說,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道:「回稟衛首大人,在我們行動之時遇上了點麻煩,是這麼這麼回事情。」
季節就把玄奇如何發現他們下毒,自己與其拼殺最後將他打成重傷的經過向曹環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最後,季節沉聲道:「屬下雖然將那南蠻打成重傷,但依舊被他逃走,此人若是還活著,怕是要出事。屬下無能,請衛首大人治罪。」說著,季節雙膝跪倒,低下腦袋等待著衛首的懲罰。
不料,曹環聞聽此言,並未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道:「季節你且起來,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據你所說,那人已被你震傷了心脈,命不久矣,諒他一個將死之人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季節聞言這才起身重新站立,他還是不太放心,擔憂地問道:「大人,若是那南蠻還活著並將此事告訴給晉王,晉王再將此事捅到安帝那去該如何是好?」
季節這話剛一說完,就見那太師曹環的臉龐上竟然有著一抹詭異陰冷的笑容浮現而出。隨後,就聽老賊冷笑一聲:「若是如此,那正是我想要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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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回得消息范毅傳信 老奸賊話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