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弄成這樣……他也忍不住憐愛,輕觸她的眉梢。
蘇扶風只是低首,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她抓緊他的手,仿佛唯恐他從自己身邊離開。她們……我不認得……我跟著你走……
凌厲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斜后里穿來一個輕顫的聲音。
扶風!
凌厲一怔,回身。這分明是蘇折羽的聲音。這新婚的教主夫人既然來了,那麼拓跋孤自然也在左近。
他此際倒有點後悔昨晚寫了信過去,因為他心裡本來已有了個新的打算。
是誰?蘇扶風也茫然回頭。
拓跋教主,你來得正好。姜菲首先道。我娘說……
話未說完,幸得姜夫人阻住了她。來人果然是拓跋孤與蘇折羽這夫婦兩個。
拓跋孤首先看了一眼凌厲。朱雀山莊的所在,她說了沒有?他開口,只是問出這麼句話來。
凌厲一怔。朱雀山莊的所在麼……
是了,蘇扶風該是去過朱雀山莊的,找到她原本的目的,是要知曉朱雀山莊的所在;知曉朱雀山莊的所在,是為了找回邱廣寒,可是……
蘇姑娘現在身體神智都未復原,你怎麼上來就……
姜菲雖然說話直率,卻也對拓跋孤有些顧忌,說了一半,弱了下去。
拓跋孤也看了眼蘇扶風。凌厲早在信中說她情形不妙,他料想並無好轉。
你……不認得我?蘇折羽看著這個已躲到凌厲身後的、自己的胞妹,竟也沒有了主意。
好了教主凌厲朝拓跋孤看了眼。扶風她現在也記不起什麼來,是否先別多問她了?
拓跋孤已將蘇折羽拉過,向姜夫人道,你便是太湖金針?
不敢,正是。
你也沒辦法麼?
我已嘗試過許多辦法。姜夫人道。蘇姑娘能撿回這條命已是大幸,至於其他的恕我也無能為力。
她停頓了一下,見拓跋孤並不說話,想了想,開口道,恕我直言,拓跋教主,蘇姑娘這次受傷,恐怕與貴教不無干係。
怎麼說?拓跋孤略略皺眉。
我曾聞青龍教有一酷刑,稱作「心脈五針」,拓跋教主可否知曉?
心脈五針?拓跋孤似是回想。本座並無聽聞。
教主不知此技?姜夫人反倒驚訝了。
姜夫人由何得知此術,又有何斷定此術與青龍教有關?
在下自幼研習金針之術,「針法」與「刀法」、「劍法」一樣,亦可稱是一類兵器之法。「心脈五針」乃針法之一種,若熟知針法之人,當有所耳聞,恰如青龍刀法之於習刀之人一般。這針法出自青龍教,據傳乃青龍教常用酷刑之一,雖然從未當真聽說誰受過此刑,但原想教主作為青龍教之首,總該知曉才對。…
本座孤陋寡聞,此等旁門之術,殊無才學。拓跋孤冷冷一笑。
那便麻煩了……姜夫人沉思道。蘇姑娘正是為心脈五針所傷,這五針極是厲害,封鎖心脈,叫人血液停固,痛苦萬端而亡。蘇姑娘似乎因為什麼機緣,中此針後應已有數日,尚有氣息。
難道他們只是一心要折磨扶風麼……?蘇折羽似乎打了個寒噤。朱雀山莊的手段好狠毒!我們……
她說著,怯怯望了眼拓跋孤。我們……先帶她回青龍谷好麼?
教主,夫人,凌厲有個不情之請……凌厲突地開口
拓跋孤冷笑了笑。你想帶她走?
凌厲一怔。是……
你想的倒是不錯。拓跋孤哼了一聲。不過我告訴你,昨日喜筵失職的賬,我尚未與你清算,想就此一走了之,凌厲,你把青龍教當作什麼地方?
教主,我沒這個意思。凌厲道。只是扶風現在只認得我,我想帶她到以前我們去過的地方走走,或許她能好一些或者能起些事情來,回憶起朱雀山莊的所在並不是要一走了之的意思。
便算是如此,你也要先與本座回青龍教一趟。拓跋孤道。待到事項處理完畢,你再帶她遊山玩水不遲。
凌厲只得點點頭,道了聲是。
卻原來,回青龍谷最緊要的事情,是從單疾風身上剜下塊肉。
蘇折羽當然是不能見這場面的與單疾風有關之事,萬萬不能讓她知曉她亦
二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