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變得燈火通明,狂吠的狼狗,神情緊張的保鏢,還有從睡夢中驚醒的,惺忪著睡眼,扣錯了衣扣端著格式槍支從院子裡的小平房內衝出來的守衛們,一切的一切無一不是在表示著緊張的氣氛與隱藏中的,還未被發現的威脅。
陶不言作為居住在房子裡的「外人」,他第一個從房子裡沖了出來,因為事出突然,所以他並沒來得及穿好上衣,僅僅穿著長褲與鞋子就沖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左輪手槍,嚴峻的面色表示出他對這件事嚴重性的認識與解決的必要性。
「你們,快,打開所有的探照燈,聯繫其他房子裡的人,看看有沒有殺手,所有士兵全部進入戒備狀態,直到找到剛剛發生的事情的原因為止。」陶不言冷靜的下達了他的命令,然後他拿著槍回到了房子裡面,他要去看看楚先生有沒有問題,還有看看那兩個在病床上的病號有沒有因此再次受到傷害。
陳中華在聽到響聲後,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從床邊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把手槍,他一邊將睡袍披在自己的身上,一邊向楚先生的臥室跑去,他來到楚先生房間的外面,因為門不是打開的,所以他沒有闖進去,因為他不知道現在房間裡的情況,陳中華邊敲門邊問道:「父親,沒發生什麼吧?」
「沒有什麼,你在門口等我。」楚先生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大約一分鐘左右,楚先生穿著黑色的衣褲從房中里走了出來,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陳中華,略有不悅的說:「這並不是什麼過於嚴重的問題,我這不是好好的?你不也是好好的嗎?把槍收起來,這是在家裡,要是在外面,不管我有著什麼樣的後門,你也一定會被警署的那些傢伙帶回去喝喝茶談一談的。」
陳中華聳了下肩,想著將槍收起來,但是因為睡袍上並沒有口袋所以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楚先生嘆了口氣:「算了,先帶著吧,下次沒有必要的時候你不要把這類東西拿在手裡;你同我先出去看看,然後再去看看燕子和小龍,剛剛的響動我覺得並不是槍聲。」
兩個人並肩從樓上下去,在門口的位置正好碰到了陶不言,楚先生因為陶此時的衣著感到好笑,不過卻沒有過的表示,因為他從陶的表情上看的出來,他是很著急,很嚴肅的「發生了什麼,引起這麼大的騷動,連你都這個樣子就跑出來了。」
「還不清楚,但是剛剛從保鏢那裡得知,那一聲響動該是汽車爆炸或是手榴彈的爆炸聲,但是因為距離問題,所以聲音有些變了,楚,你沒什麼問題吧?」陶不言說話的時候面色嚴峻的使陳中華感到害怕,他知道燕寒的性格,也明白東方的兇殘,但是都沒有這個平日裡不修邊幅的怪大叔剛剛表現的使他感到可怕。
陳中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但就是剛剛的一個瞬間,他的額頭上竟然滲出了幾滴汗水,不過,這並不能代表出什麼,他不動聲色的用手擦去了自己的汗水,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並聽到楚先生說:「我沒事,我相信你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們現在去看看小龍和燕子吧;陳,你留在這,等下要是有什麼發現,你進來轉達給我們。」
陳中華點點頭,楚先生一笑,然後就同陶不言一起進入到房子裡面去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名保鏢氣喘吁吁的跑到房子的門口,對陳中華耳語一陣後便離開了,陳也沒有任何遲疑的,便跑進去尋找楚先生了,因為得到情報後第一時間匯報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楚先生此時正與陶不言在辦公室里飲酒,他們已經確定了那兩個在病床上的傢伙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兩個人都換上了白日裡的服飾,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一定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怎麼,你有什麼可以叫我們興奮的消息了嗎?」楚先生端著酒杯對他說。
陳點了點頭,然後一邊從酒櫃裡拿杯子一邊說:「剛剛有保鏢在住宅區外面的小樹林裡發現了一個爆炸的痕跡,並且在他的周圍發現了一點金屬的碎片,咱們的保鏢中不乏有能力的人才,一個曾經在軍中效力的老中士說,那些碎片應該是從汽油炸桶里飛出來的,汽油炸桶的威力有限,所以有些人願意在桶裡面加一些尖銳且鋒利的碎片以增加殺傷力。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這是很合理的,因為他們發現那些痕跡的時候已經是爆炸聲之後的二十分鐘了。」
楚先生和陶不言聽過陳中華的匯報後,兩個人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