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日本是否膽敢提出此二十一條,然尚未可知也。」
「談何容易啊。」徐世昌對段祺瑞說道:「芝泉你英武氣概,其實又何嘗是一款兩款那?此二十一條之條約皆當駁回,可是這話好說,事卻難做啊;要是我國之國力、軍事力量凌駕於日本之上的話,先且不說需不需要駁回,就是日本是否膽敢提出此二十一條,然尚未可知也。」
「你能說點有用的嗎?」段祺瑞不滿的反駁起徐世昌道:「我不知道這二十一條都是屁話嗎?可是有什麼辦法?還尚未可知,且不提我國軍事國力能凌駕於其之上,便是比之現在能有五成提升的話,我都願意親自領兵和他們打上一仗,可是,咱們打的起嗎?」
說到此處,段祺瑞也好,袁世凱、徐世昌也罷,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那股屈辱、不甘之色,已盡然顯露,尤其是作為一國領袖的袁世凱,更是嘆息起來,道:「國家羸弱不堪,我等之過也。然便如此,而國內之南北兩方仍不得安穩,實在是……哎。」
段祺瑞搖搖頭,對袁世凱開口道:「其實,南方方面的那群人,也是救國心切,而且說起來,他們說的也沒有錯,咱們的一些做法確實比較極端,當然了他們不了解內情,如果他們能與咱們兵合一處,將打一家的話,我想咱們的實力還是能夠有所提升的。」
袁世凱搖搖頭,道:「芝泉啊,你也知道他們雖然有兵,有武器,可是說到底他們少有行伍出身,而且對於國家之事也……」
不過這不表示他們不給我機會,我就如此聽之任之,本來我確實依然打算好了未來的計劃,但是所謂之二十一條的問題出現以後,我便更改了自己的決定,畢竟,我是一名軍人,而且說到底,我是這個國家的一員。
中國有四萬萬中國人,單這絕不代表我就可以因為自己的處境與遭受到的猜忌便可來一個作壁上觀,這不該是軍人的作為,而且,這也絕不該是國人的行徑。其實說起來我對有些國人對外的態度上。
我真的無法苟同,當然,我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的對與錯,都是人,都為了活著,生存下來真的不易,所以不能因為民族氣節,國家尊嚴就去強迫某一個人做什麼,但是我同樣的絕不贊同他們的方式。
我現在身處在大總統府的一間辦公室內,袁世凱等北洋內閣正在進行會議,所以我這個沒有被授權受邀參加會議的人,自然也就只能在這裡眼巴巴的等著了。其實我並不在意等待。
我是一個絕對耐得住寂寞的人,尤其是這本就不算是寂寞的寂寞,可是我真的心焦,我想要知道所謂的二十一條到底是什麼,我想要知道袁世凱他們對於二十一條所持有的態度,我更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決定如何處理對待這所謂的二十一條。
袁世凱的會議在我到達大總統府辦公室三個半小時以後才結束,袁世凱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他面容上的憔悴,他眼底已然發黑,雙眼通紅且布滿血絲,而且明顯我看得出他的身形好似萎靡了不少。
沒有了之前的器宇軒昂,也少了平日裡的威風。袁世凱進來以後我忙站起身子,恭敬的對他說:「大總統。」
袁世凱點點頭,頗為疲憊的對我擺了擺手,卻並沒有說話,他坐定之後我也做了下來,不過見他沒有想要先開口的意思,所以自然而然的我選擇了由我開啟這一次談話。我對袁世凱道:「大總統,近日來蔡鍔也聽聞了一些事,我想我的來意就不必要解釋了,我不想向大總統提出什麼問題,我只想以一名軍人的身份,請求大總統可以給蔡鍔一個您認為適合對我的位置,讓我可以參與進來,哪怕是再小的位置,只要能讓我參與進來就可以,這時蔡鍔的請求,還望大總統當面應允。」
聽我說完,袁世凱眼中含笑的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是認同我的這一番話的,而且我見他如此,其實心裡也是非常高興的,畢竟他這樣的反應給我的感覺是我還是有可能我的請求被他應允的。
不過隨即,袁世凱卻正色的對我開口了,道:「松坡,我能明白的你的心思,但是這件事所涉及到的不單單是簡單的軍事問題,或者是所謂的外交問題,這是有關國家本質利益的問題,所以對於相關此類的問題,我自然是要慎重參與人選的,你說對嗎?」
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而後袁世凱則是繼續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倒行逆施【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