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卻也有這樣的傳言,說水陸二十四垛其實實際上,就是洪家一門的分支之一。
所以也就是可以說,吳梓楠的身後,亦或是二十四垛的身後,都有一個龐然的千年巨獸匍匐,洪家一門,千年長存,經歷了無數的江山風雨,朝代更迭,依舊能夠傲然江湖,由此就可見一斑!
但是傳言畢竟還是傳言,而且說到底,無論是洪家還是二十四垛中都無人承認過兩者的關係,就連相關的一些傳言也不過是坊間相傳的罷了。可能是有些人想要彰顯自己的不同,才會如此的傳播這樣的沒有根據的傳言。
當然了,這也絕不等於兩者之間就真的沒有一絲關係,江湖上的事,又有誰知道那?言歸正傳,雖然賭場老闆並不是很擔心,但是他畢竟只能算是半個江湖人,所以他還是會害怕,他不害怕生死,再這樣的年景下生活的人,有幾個還會在意自己的生死那?
賭場老闆真正在乎的,是麻煩,他既要擔心那爺背後有可能找他麻煩的葉赫那拉的族人,也要擔憂吳梓楠身後二十四垛裡面那些老一輩,少一輩的弟子,以這個為理由,來找他的沒法,畢竟說到底,吳梓楠雖然是不請自來的。
但是依舊實實在在的幫著他,解決了那爺這個吃寶局子的麻煩。賭場的老闆,這個時候想要對吳梓楠說些什麼,想來應該是勸他離開之類的話,不過卻被吳梓楠搶在他之前,對其開口命令起來。
吳梓楠的身份其實是無法對幫會外的人發號施令的,而且即便是他發號施令,幫會外亦或是那些輩分、地位在他之上的人,自然也不會理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卻能夠讓這家賭場的老闆言聽計從,吳梓楠對賭場老闆開口道:「去吧這一片負責街面上治安的巡警頭子找來;叫你這裡的那些小伙子,準備幾根繩子,還有去找木匠打一個打的木籠子。」
按道理說,吳梓楠的所說的其實並不過分,如果是他以一種詢問的方式的話,想來沒有人會決絕,但是他現在這幅頤指氣使的樣子,再加上那命令的口吻,說真的,實在是非常令人討厭的。
不過,這賭場的老闆,就是在他這樣的語氣之下,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而後什麼都沒有囉嗦的,就按照他的要求去辦理了。
賭場裡的小廝不少,有的是負責端茶倒水的,有的是負責擒拿千手的等等,人很多,所以準備起東西來也就非常的快,不一會,就有幾名小廝拿著幾條長長的繩子來到了吳梓楠的身邊。
其實有一件事非常的奇怪,但是卻也是見怪不怪的,就是剛剛吳梓楠出手的時候,那些被他手段嚇得鬼哭狼嚎一樣的慌亂賭客,那些連桌子上的錢也來不及拿起,怕被崩一身血的賭客們,此時竟然沒有一個離開賭場的。
反而還有幾個從門外堪堪走進來的傢伙,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兩兩一對的,把帶著血的現場半包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人牆,當然了,他們肯定不是為了保護現場,只不過就是想要呆在這看看熱鬧罷了。
真的,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原本納西感覺到恐怖,人人自危的傢伙,保不齊下一秒就成了血腥表演的最忠實的觀眾,而且還是那種打也打不走,驅也驅不散的忠實觀眾。
吳梓楠此時已經命令賭場的小廝把躺在賭桌上打滾哭喊,鼻涕橫流的那爺給捆了個結實,就像是端午節時候吃的粽子一樣,非常的緊湊,而且非常的結實。小廝們畢竟就是小廝,雖然人很多,而且七手八腳的也把那爺捆了個結實,可是在用時上,實在是無法恭維啊,就是單單的捆綁一個人,他們竟然用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賭場的老闆已經帶著幾個巡街的警察,因為那個時候前清尚未覆滅,所以也稱之為班頭,來到了賭場裡。其實說起來就像這些班頭啊,巡街的啊,按道理來講,拿到過年敬的,平常事絕不會踏入賭場一步的。
這就是他們的規矩,當然了,也是賭場的規矩,畢竟大家都是求財的,所以只要不鬧出大事來,你也有錢花,我也有錢賺,何樂不為那?有人說這是一種腐敗,可是想一想,在當時的那個年景下。
要不是這樣的腐敗,那又會有多少人無端的喪命那?賭場坑害的是那些賭徒,但是賭場絕不會無端的發生人命案子,假如,這些班頭們一個個澄明如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