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實在的,可是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跡而,常言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現在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將軍罷了,論起實權,我恐怕都不如一個小小的排長。
如此境地,再提及過去的事跡,豈不叫人羞愧嗎?
又是陣陣的寒暄過後,宴會正式開始了。這一次的宴會比之以前,不單單規模上變得更大了,更為有趣的是,袁克定設宴的地方是在雲吉班,可是卻沒有叫一個姑娘陪酒,哪怕連往來上菜端酒的也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副官。
這叫我感到很奇快,摸不透袁克定的用意如何。雖然這次的宴席整體上來說都是在歡快的氣氛中的,可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同,總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
可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沒見有什麼情況發生。不過非要說有什麼情況的話,那就是「九門提督」江朝宗,喝醉了。
而且此人的酒品實在不好,在這諸多大員面前,竟然放蕩形骸,大罵了起來。
被江朝宗破口大罵的是一個叫「猴子」的傢伙,我不知道這個「猴子」是誰,而起江朝宗也是只在那裡罵罵咧咧也不說與他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亦或是怎麼樣,所以讓我很是摸不到頭腦。
而楊度,也是喝的醺醺大醉,拉著我不停的回憶在日本時候我與他之間發生的一些趣事,亦或是往事。
而我那,這一段日子確實也壓抑的太久了,心中有許多的苦悶沒有地方發泄,我首先肯定不能對家人講,因為不能讓他們擔心,雖然我知道他們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可如果我不點破的話,總會有些彌補的作用。
而對於其他人,在偌大北,京,我除了陳敏麟之外,我還有真的朋友嗎?
我確實相信蔣百里,可是他卻因為身兼保定軍校校長的位置,而常常不在京內,至於楊度,自我來北,京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察覺,他早已不是當年在日本時候,我的那個兄長了。
風雲在動人在變。
隨行就市,人之常情,我也絕不敢說這麼多年我就一點也沒變過,可是總而言之,我變過,但至少我還知道自己是誰。
是巧合嗎?
雷振春此時正坦然的笑著,看著楊度,好像一切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雷振春收起來槍,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剛剛拿槍的那隻手,好像是要擦乾淨上面的血跡一般,用力的蹭來蹭去。同時,對江朝宗道:「江公;您看,這不就了解了嗎?」
江朝宗此時已經回了神,看著地上胸口還在湧出血水的猴子,不由的苦笑著搖頭,嘴裡還說道:「振春啊,你這一下子可是讓我難做起來嘍。大總統要是詢問,你說說,我可是要怎麼答覆才好。」
顯然,江朝宗並非是要反問,只是自言自語一樣的囉嗦而已,不過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此時的想法,可我卻覺得江朝宗的話語裡,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情緒在裡面,而且這情緒絕非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
「江公啊。」雷振春手一動,剛剛還被他用來擦手的手帕就掉在了地上:「江公放心,要是大總統問起來,你就說是我雷振春氣憤不過,把這個混蛋給斃了。您放心,一切的責任由我來負。您犯不上為了這麼一個東西勞心費力。」
「你啊……」江朝宗一開口,還未說完,雷振春卻又擺手打斷了他,繼續道:「江公不必多言了;您對大總統的心意,誰不知道?我雷振春也是與您相同,所以我代您除了這麼他,也是無可厚非的。同為大總統的部下,有些事,本就該大家一起承擔才是。」
見雷振春如此說話,江朝宗也不好再說什麼,而此同時,楊度卻也被雷振春從震驚中「扯」了出來,雷振春對楊度說:「晳子啊,你也不必如此;我是個粗人與你和蔡將軍不同,我沒有什麼學識文化,也不知道什麼是公理大道。可能你對我的做法不能苟同,但是這麼說吧,我就是一個奴才,但是我這個奴才是會替主人著想,會主動替主人分憂的奴才。晳子你是讀書人,肯定不會對我這麼一個奴才有什麼不滿吧?」
說話的時候,雷振春的眼睛雖然一直盯著楊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卻一直感覺到他的餘光一直未曾離開過我的身上。
楊度這一次可能真是被雷振春嚇到了,雖然他裝作無事的樣子,但
第三百一十九章 蕭蕭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