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好好的一場校閱,竟然變成了『五鳳齊鳴』的較技,這個段芝泉啊,殺心不死啊。」
袁世凱坐在自己的公案前,看著剛剛送來的信報,不由的搖頭感嘆起來。雖然可能在場的人的不知道段祺瑞的用心,可是袁世凱卻非常可以肯定,這是段祺瑞設的局。當然,如此一來也就解釋清楚了為什麼段祺瑞這一次校閱隊伍竟然沒有通知他們。
由此看來,段祺瑞的良苦用心,還真是讓他袁世凱感嘆。
「父親,您說段總長殺心不死?這是什麼意思?」坐在一旁的袁克定,一面喝著紅酒,一面問道。
袁世凱看了看他,不由得搖了搖頭,道:「你知道什麼!」
袁克定很不以為然的道:「父親,有什麼話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直說那?非要說一半藏一半的,我是你兒子,在我面前還有必要這樣嗎?」
袁世凱已經不打算對袁克定再解釋下去了,紈絝子弟,這四個字,是對袁克定最好的評價,而且袁世凱之所以提攜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依照他的心意,袁世凱恨不得自己沒有生過這個兒子才好那。
袁克定從生下來,本來是被他寄予厚望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改變,他發下你自己錯了,袁克定並非是他可以託付身家的人。
有意把注意力轉移到二兒子袁克文身上吧,可是袁克文卻又對於政,事好不理會,一點興趣都沒有,成天的喜歡和戲子待在一起,要是做作票友也就算了,還時不常的拜師學戲,而且還常常帶著梨花不染的小戲子,到家裡亂來。
其實袁世凱本人是很反感這些東西的,袁克文之所以能過每一次拜師都能成功,而且沒有什麼大的阻礙,其實全是因為袁世凱的關係,當然,這些袁克文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的想法就是我不從,政,然後既然我喜歡的東西裡面的高手都要給你面子,那我能做得就是不給你惹禍,不讓你再在自己這裡費心就是了。
也是因為如此,袁世凱雖然反感袁克文的一些做法,但是拿他和袁克定一對比,也就沒什麼了。
袁克定見父親袁世凱沒有搭理自己也不去自討沒趣,自顧自的又斟了些酒,晃著酒杯,不知道想些什麼。
不一會,江朝宗來了,袁世凱支走袁克定,而後對江朝宗問道:「朝宗啊,翔初的傷怎麼樣了?」
江朝宗笑笑,道:「大總統,張將軍的傷無妨,無妨,王占元的槍法您還不知道嗎,只是擦傷了手臂而已,上了些外用藥,三五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他看到我代表您去看望他,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我還是看的出他是很高興的。」
「哦?」袁世凱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江朝宗道:「張將軍為人不善言辭,很多事喜歡藏在心裡,而不是說出來,他今天見我拿著禮物去看他的時候,我從眼神里就看得出他的感激,我這麼大年紀了,這些閱歷還是有的。」
袁世凱點點頭,又與江朝宗說起了另一件事,而另一邊,陸軍部會議室內。
段祺瑞此時已是怒髮衝冠,惡狠狠的看著雷振春,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北洋之虎」的虎威可是以顯露無疑。
而雷振春也知道自己的辦事不利,大大錯失了好機會,也不敢辯解,只好木訥且麻木的站在那,等待段祺瑞對自己的「宣判」。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段祺瑞好像終於壓制下了自己的火氣,對雷振春質問道:「還有比你再廢物的人嗎?」
雷振春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所以他選擇了「茫然」來作為自己的辯解;段祺瑞又質問說:「雷存修是怎麼回事?你沒和他說清楚嗎?這怎麼就跑去和張鳳翽對槍了那?還讓人家崩了肩章;真是丟死人了。」
「我問你,你和蔡鍔對手的時候,怎麼就能弄那麼長時間,你不是自詡馬術槍法無人能敵的嗎?你不是和我說你在馬背上的功夫比蒙古人還要厲害的嗎?你是夠狠的,剛上馬就連連發槍,有用嗎?啊?你傷到人家一根毛了嗎?啊!」
「我……」,見段祺瑞罵的火大,雷振春是想要辯解一下的,希望可以讓段總長的虎威少少平復一些,可是這才剛一開口,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所以只好尷尬的語塞起來。而見他出聲,段祺瑞本以為他會給自己一個解釋,因為只要給自己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