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我肯定自己判斷的,還是因為小鳳仙這一次說出來的這些話,這些威脅全是她能夠做到的,而且是輕而易舉能夠做到的,並且其結果,於她於我,都是肯定的,是不會改變的。 et
其實這個時候我猶豫了,我真的猶豫了,當然我不是在乎自己的身體,因為我自從當兵的那一天開始,我早已不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我在乎的,是名聲,是計劃,是未來的作為。
小鳳仙真的很了解我,她那捏住了我的命脈,她知道我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其實在此時此刻,我真的有一些後悔了,後悔我不該對她說那麼多,不是因為我不信任她,而是因為我太信任她了,反而再這樣的時候被她捏住我的命脈。
而且實話實說,此時此刻,我真的有一種想要做掉她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一時的衝動還是什麼,總而言之,這是我實實在在所有的想法與感受,或許這是絕情吧,當然了,我雖然有這樣的想法。
可我不會付諸於行動,再者說,我手裡此時並沒有槍,且我也不是這種意氣用事的人,或許我是有江湖意氣的,但是我的意氣向來只會對外族人如此,抵禦外悔才是現在真正應該去做的。
一路無話,待我回到北平安置好了一切之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大總統府當面的對袁世凱道謝,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這一次日本之行,雖然沒有什麼太過於直接的消息,但是我還是從哪些同窗、老師的隻言片語,得到了一些信息。
無論袁世凱如何,無論怎樣,這些有可能有利於國家的信息,我肯定是必然要全盤複述給他的,到了大總統府袁世凱熱切的接待了我,與之前的任何一次會面都不同,這一次袁世凱是在大總統府內備好了酒宴接待我的。
作陪只有楊度一個人,袁克定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當然了,這樣的酒宴也不是他能夠參與的,但是因為只有我們三個人,這一點倒是讓我有些想不通,不過酒宴結束之後我的這個疑慮也隨之消失了。
酒宴,我自然是要先行的對袁世凱進行感謝,我端著茶,因為我的毛病已經不能飲酒了,這袁世凱是知道的,所以他特意的給我備下了香茗,允許我可以以茶代酒,我端著茶,對袁世凱致謝。
道:「感謝大總統能夠允許蔡鍔日本之行。」袁世凱笑著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的疲憊之色,道:「其實松坡啊,不是我之前不允許你去治病,治病嗎,這個東西關係到自己的身體、生命,無論任何人都不能阻攔別人去治病,不然的話,和謀殺也沒什麼區別了,之所以還讓你的病情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其實我想你也能夠理解,畢竟現在國家是多事之秋,內憂外患啊……」
袁世凱說的情真意切,而且疲憊的容顏還有一絲的歉意,好像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的,是我誤會了他的用心,如果我不是經歷了那麼多的話,如果我僅僅是剛來到北、京的時候,恐怕我真的會此相信了袁世凱所說的。
但是很可惜,現在的我,早已經不是了當年的那個我。我對袁世凱道:「大總統,您誤會了,其實回國這件事是我早已經打算好的了,現在國家與日本之間的關係非常的微妙,而且國際的態勢也不是很好。」
「雖然我現在沒有什麼作為,但是我還是政、府的將官,我的身很多的點或許我的所作所為容易被小人拿去大做章,以至於引發輿論甚至是對國家不利的相關問題,這些都是我需要注意的。其實我在去日本之前我打算好了,我這次日本之行,是看一看我的身體,然後如果能夠藥物控制的話,我到時候多買一些藥物回來,如果實在是……那也沒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了我也習慣了,再者說作為軍人,國家利益第一。」
聽我說完,袁世凱不由得點了點頭,片刻的沉默後,他對我說道:「其實你能這樣想真的很好,說實在話,我其實也在考慮這方面的問題,但是相之下,我還是更關心你的身體,這樣吧,既然你也咋打算好了,我也不在勸你什麼了,但是有一條,咱們說好,那是不管你怎麼決定的,怎麼想的,你都要定時的去日本複查你的身體,知道了嗎?松坡。」
我略作深思熟慮的樣子,而後滿眼感激的對袁世凱說:「蔡鍔,多謝大總統!」而後端起了我面前的空酒杯,毫無預兆的從桌子的酒壺裡斟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袁世凱、楊度二人見
第一千二十五章 困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