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疾馳,槍起花落的感覺。
砰!砰!
連著兩聲,兩個靶子應聲而落。沒有錯,我並沒有擊中靶子,而是第一槍將懸掛靶子的繩索打斷了,可能是幸運,也可能是他們故意想要我出醜。懸掛靶子只有一根繩索,其實一根繩索懸吊的靶子是非常不穩定的,但是這樣正好,成就了我一槍落靶的第一槍。
而第二槍,不得不說,我都有一些暗自得意起來。第二槍我瞄準的位置是安置靶子最下方,靶子與樹梢的接縫處,那裡有一個小的縫隙。想要子彈不打斷樹枝,而且不在靶子上留下印記的同時,將靶子擊落。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讓子彈穿過靶子和樹枝的縫隙,利用子彈速度帶起來的貫力,把靶子「沖」下來。
雖然這一槍我是沒有把握的,但是性格所致,而且我也是對自己的槍法有一定信心的,所以略微權衡過後,我決定還是試一試。
幸運也好,實力也罷,總之這一槍我自己都必須承認,打的漂亮極了。而且我相信整個北洋政,府軍隊裡,能打出這樣一槍的人,除了我之外,估計不會超過二十個。
第四個靶子和第五個靶子,不知怎麼,他們沒有安置常用的木質靶子,而後選擇將兩個紅果子擺在一起,放置在樹杈上。兩個果子挨得很近,非常近,只要擊中其中一個,另一個必然應聲掉落。
而且必須要說的是,這個安置果子的樹杈距離地面非常的低矮,目測應該是在一百五十厘米到一百六十厘米左右。而且兩個果子雖然不大,但是整體預測起來,果子落地的應該必然在一秒之內。
我手中的制式步槍,並非是半自動式的,而是需要一槍退一次彈殼的,而且槍栓是老化的,要在這樣的形勢下,用這樣的槍,在一秒之內打碎兩個果子,雖然不能說沒人可以做到,但是也絕非易事。
當然,這是說處於靜止狀態下射擊的話,而我則更是要馬背上,顛簸與高速移動中做到的話,更是難上加難。
與之前的三槍不同,我沒有馬上擊發,而是選擇了「遛馬」,催動戰馬,圍著兩個果子跑了起來,而且雖然我的眼睛並沒有刻意瞄準,但是我手中的槍,卻是一直指著那個樹杈的位置的。
這樣的情況下,視覺的瞄準其實已經幾乎是毫無用處了,因為馬疾馳起來的速度,顛簸會讓你的一切視覺瞄準都成無用功。
唯一可以算作瞄準的,那就是在最短時間內,適應馬匹在這一塊小地方奔跑起來的律動,以及地形上的一些細小差距,而後就要靠經驗和手感了。
所謂的百步穿楊,雖然是對於實力技能的一種恰當的描述,但是至少我個人來說,在實地戰爭中,亦或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百步穿楊的,多是依靠手感,經驗,而非是技術、技能。
遛馬總是要有個限度,因為雖然剛剛說要適應馬在這麼一小塊地方的速度律動,但是也必須要兼顧到馬匹的體力,以及馬的耐力。
當然這個耐力並不是持續能力,而是多次重複後的一種耐心。雖然馬不會說話,但是只要是動物,只要是活得東西,都必然有一個「耐心」的節點。
所以遛馬是要懂得節制的,熟悉了律動就要馬上出手,不然等到馬匹的耐心消磨沒了,那麼你之前的一切適應,也就都白費了。
「你說蔡鍔能打中兩個果子嗎?」在觀禮台上的雷振春,對身邊的王占元問道。王占元端著望遠鏡,大大咧咧的回答說:「不知道,至少我肯定打不中。」而後,又反問雷振春道:「那你打得中嗎?」
雷振春搖搖頭,道:「我也不行,多少年不玩這個了,以前沒準可以,現在不行。」
「你就吹吧。你老兄啥槍法我會不知道……」
王占元和雷振春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對付」著,而在一旁的張鳳翽,卻緊盯著場上的情況,情不自禁的輸了一句:「如果打上了,這才配得上神槍兩個字。」
而雷存修卻是在此時對段祺瑞問道:「段總長,您看蔡鍔那是在哪幹啥那?一圈一圈的,驢拉磨啊。」
肯定我不能打死張鳳翽,當然我也相信張鳳翽肯定不會打死我,那我們兩個唯一能見一個高低的方式就只有看誰先把誰傷到了。
必須要佩服張鳳翽的槍法和馬術,我們兩個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