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一樣。
隨著平盧軍進入河朔,估計成德軍的一些歸附軍將加入到平盧軍中,那麼以盧啟明為首的一個體系也會慢慢成形。
在這一點上,劉延司也不得不佩服郡王的魄力和手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一點在郡王身上得到了充分體現。
「都督!」新任副都督張君越催馬趕了上來。
柴永已經開始組建淮左鎮,張君越接替為副都督。
之前張君越和朱密一樣都在武備學堂任教,一直未得外放,這一次終於外放出來,而且還是直接放在了劉延司身邊,據說這也在樞密院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武寧軍和淄青軍的高級武將基本上都是以原來的老平盧淄青軍的軍將為主,按照慣例,正副都督一般說來都不會來自一個體系,當然天平鎮是例外。
樞密院原本建議將牙軍副都督丁滿轉任淄青軍副都督,讓張君越出任牙軍副都督,但是最終江烽否決了這一意見,仍然堅持將張君越安排座位劉延司的副手。
劉延司和張君越也是老熟人了,在平盧軍中也是知根知底,這一次二人聯手,更是默契無比,相得益彰,這也是劉延司自信可以完敗蔡州軍的底氣。
「君越,情況怎麼樣?」
「非常好,我逐一檢查和試用了一番,不得不承認咱們徐州軍的術法器械比咱們原來的平盧軍術法器械強悍到不知多少倍,吾相信,哪怕是汴梁或者長安,在這等術法器械面前都只能變成一片瓦礫!」張君越極為興奮。
張君越還在武備學堂任教時就已經聽說了術法材官院正在大批量的生產各種術法器械,當時他還有些不以為然,術法器械歷來有之,但是一來規格不定,難以成型;二來質量堪憂,參差不齊;三來使用麻煩,形成戰鬥力困難,小打小鬧或者倚城而守尚能發揮作用,但是要大規模運用於野戰和攻城戰中,還有待於考驗。
但是這一次劉延司將其安排去接受術法器械,順帶演練一番,就真的讓他大開眼界了。
層出不窮的術法器械種類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些器械規模大,規格一致,而且操作手操作嫻熟,使用方便,能夠在極短時間內就能組織起來發起攻擊,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呵呵,原來我也不信,但是親眼所見,你不信不行。」劉延司抹了抹頜下,「騎兵開拔了麼?」
「已經安排先行一步了,不過我估計蔡州軍未必有這個膽量出城迎擊吧,就算有也是小股精銳襲擾而已,難以阻擋我們的大軍推進。」張君越很有信心,「宋城駐紮軍隊不過兩萬人不到,準確的說是五個軍,嗯,可能袁懷河還有一些龍雀尾親衛,不超過三百人,所以他們的諸軍頂多一萬八千人,我們加上河朔軍就是六萬五千人,郡王還要親領四個軍的牙軍作為我們的預備隊,看樣子郡王是真的要一鼓而下啊。」
「君越,你不知道,郡王已經忍耐蔡州很久了,從郡王起家開始,在光州,在澮州,嗯,那時候還是固始吧,袁家就屢屢作難郡王,郡王為了大局一直忍讓,甚至轉道向東發展,拿下徐州時,蔡州又來趁火打劫,收復平盧時,也是花樣百出,一直到爭奪宋州,郡王都忍了。」劉延司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忍讓是顧全大局,並不代表郡王內心沒有怨氣火氣,現在機會成熟了,你覺得郡王會放過袁氏麼?」
「是啊,郡王已經沒有領軍親征了,這一次居然親自率牙軍來壓陣,呵呵,這也是咱們淄青軍的機會。」張君越深深吸了一口氣,「屆時請都督允許某親自領軍登城!」
劉延司能理解張君越的心情,被擱在武備學堂中壓了這麼久,終於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張君越也是待不住了,他需要一場戰爭來證明自己。
微微點頭,劉延司道:「君越,你就放心吧,這一仗有得打,別說你,我都想親自登城,估摸著北邊的尚雲溪和朱密也是這麼想的,咱們都需要這一戰來證明自己啊。」
張君越仰頭吐氣,「某離開武備學堂時,周望、時棓、楊厚德、賀國昌等人都已經進入了武備學堂,按照慣例,他們也會在武備學堂中擔當一段時間教師之後重返軍中,都督,時不我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