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煞級數的大妖,駕風的高下差不許多,但是速度可要快的多了,身法也極大方美雅,比起駕風來好看不知多少倍。
鍊氣士到了凝煞級數,就能駕風而行,比奔馬略快少許,但若是有了特殊的遁法,也能一日數千里。陳七雖然開了佛門第四識,跟凝煞的鍊氣士差不多,但是他的步步生蓮神足通,正是特殊遁法的一種。憑了這手步步生蓮神足通,陳七甚至比許多初入煉罡境界的鍊氣士,一日夜遁的還要遠些。
帝都城的百姓,也算是開過眼界,見過市面的,但是這般一個俊秀的少年僧人,步步踏蓮,在半空中緩步而行,也確是一種極美觀養眼的風景。
陳七在聖壽萬金寺已經換過了僧衣,此時一身月白僧衣,大袖飄飄,果然灑脫有出塵之慨。
這小賊頭一路收了不少敬仰的目光,他當初在天馬山做山賊的時候,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那時候他倒是想過,自家當大寨主之後,下山劫道的時候,那些肥羊們無辜又恐慌,無比害怕的眼神攢聚在身上。
此時境況,好過陳七當初最好的夢兒百倍,這小賊頭心中卻並不全是歡喜,而是百味陳雜,道心中的那座山脈,綿延巍峨,從最高峰上發源的那個火池,忽然轟然震動,傾斜下來一道火線,漸漸形成了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在道心中的綿延群山,又自劈開一道長有數萬里的河道。
這條大河從火池中噴薄而出時,還是精赤火海,但是到了半途,經了山脈中的靈氣滋潤,就變得陰陽交濟,再到萬里之外,已經澎湃洶湧,宛如真正的長河大川,洶湧波濤,直撲無盡虛空。
陳七因為心境變化,道心感悟又深一層,雖然還未突破道心心境,但是道心中陰陽變換,讓他隱隱又觸碰到了大道的某一種契機。
「也罷,做山賊也好,做神僧也好,都不過是一個身份,一副皮囊,我總還是我,沒得本心常駐,心思不定,也難成道果。既然我已經踏上了這條路,就要一刻不停的走下去,不拘是路上的風景也好,最終的歸途也罷,都是難得經驗,會讓我這一生平添絢爛多彩,使之豐富起來。」
陳七心中忽然一空,大踏步上了伏龍山,踏入了天龍寺之後,陳七便即閉關不出。
智通因為也要參與鬥法大會,雖然不能上場,可總要去壯聲勢,故而並未回來。那些智通帶來的僧人,都是其餘各處寺廟調集而來,對陳七這個小方丈,恭謹之心有之,愛戴之心卻未必,陳七不來麻煩他們,這些僧人也樂得偷閒。
轉眼到了半夜時分,陳七正在靜坐,運轉禪機,雖然他不奢望能在短短時日內,再開了一門真識,踏入更高境界。但是總想著能把自家所習的五門小神通,再度提高些境界。他現在已經開了佛門第四識鼻識,能夠把所有參悟的小神通都修煉到三十六重頂峰。實際上,大多數的煉就罡氣之輩,雖然道行夠高了,但是所學的法術,也差不多就在二三十重的層次。到了這個境界,法力想要再提升一步,已經是要下極大苦功方能的事兒了。
往往到了這一步的境界,許多大門派就會讓門下弟子,挑選一兩門主修的法術,配合本身道訣,不再允許他們貪多蕪雜,免得學的法術太多,精力不濟,許多法術都修煉的不夠精深,對敵時反而沒有什麼威力。
若是讓陳七挑揀,陳七在這五種小神通中,最愛的還是步步生蓮神足通,只要步步生蓮神足通修煉到了極致,縱然他只修成了縮地,踏蓮兩境界,還未涉及到最高層次的彼岸:一步之內,儘是佛土;一步之外,便是天涯。但在對敵的時候,仍舊有鬼神莫測之機。
他對上踏雪真人最後的一招突襲,便是仗著步步生蓮神足通,欺近了踏雪真人的身邊。那一刻,乃是陳七超水平發揮,但若是他總能如此出敵不意,憑了現在的這些手段,也能稱雄一時。陳七相信,沒有哪個煉就罡氣的大鍊氣士,能夠禁受的住,自己黑棒的全力一擊。但他想要發出這一擊,就必然要有出手的機會。這種近身戰法,沒有神妙莫測的身法和遁法配合,不過是被人壓著亂轟罷了。
就在陳七沉浸在種種推演戰法的思路中,忽然他背後一涼,有一股冰冷森寒的殺氣,驀然出現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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