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理公務。
陳七原本把蝠吉和荀玉藻都留到了涪陵山中,他見這老兒忽然回來,便不禁有些疑慮。蝠吉見到陳七,卻是歡喜不已,忙拋下正在披覆公文的毛筆,狂奔過來,拜倒在地,向陳七稟報道:「老爺回來的甚好,如今小沛城已經有了名份也。」
陳七微微動容,忙問道:「這卻是怎麼回事兒?」
蝠吉當下,便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說出。陳七一逃,鸞兮也自走了,把李嫣嫣和芸師姐盡數丟下,也沒理會城中,陳七手下的雜兵。蝠家的兩位公子,知道情況不妙,所以這才慌忙把自家老爹和荀玉藻都請了回來。
蝠吉久居涪陵山,對山中群妖都了如指掌。陳七把山中群妖收伏之後,就算有些散修的妖怪,還有各大妖王的殘部,也都在他的勸說下,一一歸順過來。蝠吉從涪陵山走出時,便把這些妖兵都帶了出來,編入了陳七的部眾之中。
蝠吉知道自家的老爺不在,憑了自己,就算多出這些妖兵來,也抗衡不得趙紅袍的大軍,便咬了咬牙,帶了兩個兒子,去面見趙紅袍。這老兒倒是知道陳七的志向,也曉得他的底線,故而一場鴻門宴會,不但未有受到什麼威迫,反而從趙紅袍處領了一個小沛縣縣令的名頭。
當時趙紅袍已經得知了小龍王月心燈就要過來,雖然小龍王月心燈的法力高於他,但是趙紅袍亦有些心思,生怕小龍王月心燈瞧弱了自己,便也不曾生出求人相助的念頭。難得占了小沛縣的亂軍,願意投回他家陣營,趙紅袍也就欣然笑納了。
蝠吉知道自家老爺不在,故而便推說陳七還有事情,要整頓一番,方能出城來降。趙紅袍也忙於退兵,去迎接小龍王月心燈,兩下便罷了兵戈,分頭去行事了。
後面的事兒,陳七已經自知。趙紅袍把小龍王月心燈,迎入了壺縣整修,顯然是有意把這座大縣,贈與小龍王月心燈。至於他對小龍王下了黑手的事兒,反正無人看到,陳七倒也並不在乎怎麼。
蝠吉把這些事情分說明白,惶恐無比的拜倒在地,跟陳七告罪道:「小老兒不知主公的意思,便自作主張,許下了歸降這等大事兒。還望主公恕罪!」
陳七呵呵一笑道:「我不在時,你能做到這般好,已經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這又算的什麼罪過,要算也是有功勞才是。今後是戰是和,只要保住了手中的兵力,總有的選擇。若是我回來,只見一片殘垣敗瓦,手下部眾盡皆被戰敗逃散,那才是大事去矣。」
陳七撫慰了蝠吉之後,便問起荀玉藻和李嫣嫣的事情。蝠吉登時有些尷尬,不敢細說,只是對陳七言道:「李嫣嫣主母救回了自家師姐之後,除了挑選新人,日日操練靈鷲萬殺大陣,便是閉關了修煉。荀玉藻姑娘倒是每日惦記老爺,總也愁眉不展。」
陳七聽得她們兩個都安在,心頭便落了一塊大石。雖然蝠吉神色尷尬,但陳七也沒在意,只道兩個女孩兒,有什摩擦,反正他已經回來,怎麼都好安撫。
陳七吩咐了蝠吉幾句,便進了內宅去見李嫣嫣和荀玉藻。
李嫣嫣盤膝而坐,身前一刀一劍,橫擱的膝頭,眉眼見全是殺氣。她的師姐李芸娘,見這位師妹如此憤怒,不由得勸說道:「師妹也不要如此怒氣,你也是中了鸞兮的情種,才會跟陳七那小賊有這一段孽緣。這件事兒,也須怪他不得……」
李嫣嫣語氣中森寒冷冷的說道:「難道我的清白,就憑空被他壞了不成?我定要跟這小賊討一個公道?」
李芸娘暗暗嘆息,柔腸百結,只能再勸道:「這小賊的法力高深莫測,就連鸞兮都奈何他不得,師妹你如何是他對手?」
李嫣嫣喝道:「師姐莫要再勸,我知道你已經被鸞兮種下了情種,一顆心都向著那小賊。同門姐妹,我也不來怪罪你,但你要是打算阻我,便是不死不休。」
李芸娘無可奈何,亦只好暗嘆一聲。
本來兩師姐妹中,是以她為主,但是經過這一番歷練之後,情形便倒轉了過來。李嫣嫣被鸞兮取走了情種之後,原本一個溫柔的人兒,變得冰冷無情,讓她也有幾分害怕。
八十五、有女多情,有女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