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無妨,只不過…你何故離開梁禎?」趙翼皺起眉頭,語氣嚴厲地問道。
「這…」僕人支支吾吾道,「草民…草民只是在不遠處的山上祭掃先人的墳墓,便讓公子一人在草地上放紙鳶。」
趙翼看著僕人飄忽不定的眼神,心中不免產生了疑惑。思索片刻後,他對著一旁的子疏說道:「既然你與梁禎關係如此要好,不如你陪他去放紙鳶吧。」
「多謝陛下。」子疏致謝道。而後牽著梁禎的手朝空地上走去,僕人見狀,忙將手中的紙鳶遞給了子疏,並跟在了二人後面,但她還未走幾步路,便被趙翼叫住了。
「且慢。」趙翼那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僕人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去,不敢直視趙翼那犀利的目光。
「你究竟在給何人掃墓?」趙翼問道。
「草民…」僕人遲疑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趙翼看著僕人那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不耐煩地吼道:「快從實招來,若是不如實相告,你將犯欺君之罪!」
聽聞此話,僕人當即被嚇得跪倒在地,在經過一番掙扎後,她抬起了頭,緩緩道出了實情…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草地上,子疏正蹲在地上和梁禎一同給剛才捕捉來的小白兔餵食青草。
「禎兒,你真的認為我與你母親很相似嗎?」子疏輕聲問道。
「嗯!」梁禎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子疏緩緩低下頭去,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那隻兔子突然從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哎呀,兔子跑了!」子疏急忙起身追去。
他跟著兔子跑到了一片樹林邊,卻發現兔子鑽進一個洞裡不見了蹤影。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座小小的墳墓。子疏好奇地走近查看,只見墓碑上刻著「愛子梁憐之墓」幾個字。
這看似稀鬆平常的一幕,卻莫名刺痛了子疏的雙眼。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進,伸出手指輕輕地落在了墓碑上。
「梁憐……」子疏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他的指尖在這兩個字上反覆徘徊,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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