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髮和你一樣,這算不算白頭皆老呢?」
說此,千川雪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角度,儘管韶華不負,依舊有路人駐足相望,神情呆滯,滿頭的銀絲掩蓋不住千川雪的氣質,就算眼角的魚尾紋也是如此。
第六年,濛濛細雨灑落開來,滿地的積雪化作流水消散。
庭院中,飽受整個寒冬風雪洗禮的桃花樹再次綻放出了無限的生機,一朵朵嬌艷的桃花掛滿枝頭。
桃花度過了寒冬,迎來春季便綻放出生機,只是千川雪卻如同枯萎的花朵般,生機不復,皺紋漸漸爬上了她的眼角,容顏不復。
韶華易逝,容顏易老!第八年,千川雪變得如同葉晨那般蒼老,白髮蒼蒼,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往的那種風采,傾城傾國的容顏再也不復,取而代之的則是人老珠黃。
接連八年,千川雪每個夜晚都施展千川家秘法,將自己體內的生機轉嫁於葉晨。
重創的靈魂接受生機的洗禮,葉晨不僅僅緩解了傷勢的惡化,就連暗淡的靈魂也恢復了不少光彩,靈魂周圍的死氣越來越淡。
微弱的陽光撕碎了雲層,灑落開來。
庭院中,葉晨依舊在舞劍著,八年的時間,葉晨也變得更加蒼老,邁出一步都極為吃力,步履蹣跚。
「葉晨,願我韶華換你的過往,我一定會帶你找回過往!」千川雪的臉色暗淡無光,只是她眼中的那股執著並未隨著歲月而散去,反而更加的堅定。
以往,很多武者路過花城的時候,總是會駐足相望,遠遠望著庭院中的倩影。
只是這幾年以來,那些武者不再駐足相望,老去的容顏不復以往。
倒是一些孩童在庭院外嬉鬧,每當桃子成熟時,這些孩童就偷偷溜進庭院,摘下桃子。
千川雪總是站在庭院內,笑而不語。就連葉晨也會止住身形,望著偷桃的孩子。
在第九年的時候,唯一讓千川雪感到驚喜的是,葉晨能夠簡單的進行一些對話,不復以往那般呆滯。
「我是誰?」葉晨望著眼前讓他感到無比親切的千川雪,喃喃道。
「你是葉晨,葉子的葉,早晨的晨,本宮的男人!」千川雪婉然笑道,這十年的笑比起她
「然後呢?」葉晨嘴角微挑,眼中罕見的出現一絲狐疑之色。
「然後你就成為我的男人!」千川雪義正言辭道。
「沒有詳細一點嗎?」葉晨眼中的狐疑之色越發的濃厚,嘀咕著:「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坑我。」
「你真的想知道過往?」千川雪神情極為認真,連語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那是自然,作為你的男人,難道不應該知道你我的過去嗎?」葉晨臉色一正,凝重道。
「好吧!那我就短話長說,年幼時,我辭家前往劍神門修習武道,途遇男扮女裝的你,兩人一見如故,志趣相投,遂於草橋結拜為姐妹,後同到劍神門修習武道。在劍神門兩人朝夕相處,感情日深,這些日子中,我也知道了你的男子身份。後來我離開劍神門歷練的時候,你要娶其他女子為妻,然後我就持劍殺上你家,把你搶了過來,你就成為我的男人!就這麼簡單,你聽明白了嗎?」說完,千川雪輕微一嘆:「真懷念以往,不過我也喜歡現在!」
葉晨被千川雪的這番話忽悠的說不出話,直到數息後,葉晨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那我還真是你的男人!」
對於如今的葉晨而言,他根本不知道男扮女裝到底是什麼關鍵。
王右剛剛走到庭院前,聽到這一番對話,直接笑趴下來,他沒想到往日性子冷淡的千川雪也能這麼忽悠人。
葉晨指著籬笆外的王右,疑惑道:「他笑什麼?」
「我也不知道!」千川雪搖搖頭,「可能他肚子痛吧!」
「原來如此!」對於千川雪的話語,葉晨潛意識的選擇相信。
「我說,瘋子,人家千川姑娘跟了你九年,你也得給人家一個名分。」王右人未至,其聲先至。
「名分,那又是什麼東西?」葉晨喃喃道,他能夠理解的東西並不多,太多的記憶被封存住。
對於葉晨這個問題,千川雪笑